溫坤及的手一頓,從后來給溫坤及敬酒的梁知枝也是愣住。
溫坤及垂xiayan眸:“怎么說?”
“那應該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也上年紀了,記不清是什么時候……”溫鑒文略微壓低聲音,“鏡一有一天突然來找我,一kou一個哥的讓我給他畫一幅油畫?!?/p>
溫鑒文是國nei著名的超寫實主義油畫家,溫華來找他的時候他正擔任國家油畫院的院長,溫鑒文有著藝術家的清gao和傲氣,但拗不過溫華難得那么低聲xia氣地求人,再加上他說是想給喜huan的女孩zi畫畫,溫鑒文以為他終于走chu來了,就答應給他畫了。
“但鏡一真是太磨人了?!睖罔b文想想就嘆氣,“他連那個女人的照片都沒有,全靠一張嘴描述。四年,四年!”
他舉起手,四n手指豎在溫坤及面前用力顫抖。
“你知dao我那四年是怎么過的嗎?”
溫坤及都笑了。
梁知枝握緊酒杯,靠在zhu臺邊,怪異的qg緒纏繞在心tou,直到年九逸清朗的聲音傳來。
“溫女士,祝您生日快樂?!蹦昃乓萁o溫坤及
hypocrite
敬酒。
溫坤及微笑:“我身體還沒完全好,就以茶代酒了?!?/p>
她用余光觀察年九逸,他消瘦了很多,冷峻的面孔更加深沉,眸光幽暗晦澀,倒是沒有溫坤及曾經所見到的那么意氣風發(fā)了。
年九逸又向溫鑒文問了好,短暫的寒暄幾句便匆匆離了場。
梁知枝深呼吸了幾下,她本來還想再聽聽溫鑒文會說些什么,梁生皺眉過來拉她:“你在干什么?”
梁知枝嚇了一跳,珍珠耳環(huán)劇烈抖蕩,像一只受了驚的小兔子。
“沒什么,就站了一會兒,頭有點暈?!?/p>
“你喝了很多嗎?”
“哎呀你管我那么多,我又不是小孩子。”梁知枝甩開他的手離開。
梁生瞥了一眼側面沙發(fā)上坐著的兩人,斷斷續(xù)續(xù)的聊天聲音繼續(xù)傳來。
“是個什么樣的女孩子?”溫坤及問。
溫鑒文眼眸往上瞄,似乎在努力地回想:“他描述起來感覺是個溫柔寧靜的女孩子,有種江南地區(qū)溫婉美人的韻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