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dāng)門被推開,沈英山看到那個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時,他一瞬間就知道沒事了。
謝天謝地,他的小壞狗心沒變,一切還可以回歸正軌。
許池呆呆地看著站在門外的男人,表情從茫然轉(zhuǎn)變成震驚,最后發(fā)現(xiàn)對方蒼白的面色和單薄的衣服時,再也顧不上別的,焦急地一把將人拉進(jìn)屋。
“你怎么來了!”
沈英山望著他,聽他這么問,神情幽怨:“你說呢?”
許池哽住了,默默地移開目光,然后彎腰在鞋柜里給對方找拖鞋。
“外面冷,進(jìn)屋喝點熱水吧?!?/p>
沈英山哼道:“你也知道冷啊?!痹捯魟偮渚褪且粋€大噴嚏。打完后,整個人還晃了幾晃。
虛虛弱弱,楊柳扶風(fēng),再配上那倔強(qiáng)的表情,許池根本無法招架。
“你一聲不吭帶著孩子跑路。”沈英山踢掉鞋子,換上丑陋的塑料拖鞋,沒好氣地跟著人往里走:“現(xiàn)在這又是在做什么?干什么還讓我進(jìn)來呢?讓我在外面凍死得了?!?/p>
許池用水壺?zé)勓孕÷暠票疲骸啊悄阕邌h?!?/p>
“我又冷又餓,你還要趕我走?”男人瞪眼。
許池不敢多嘴了。
幾分鐘后,沈英山得到了一杯溫水。他端著杯子站起來走到餐桌旁,看到桌子上沒吃完的食物,也不嫌棄,坐下來拿起許池啃了一半的雞腿和餅子直接往嘴里炫。
許池:???
怎么餓成這樣啊?!
雖然分手了,但他無論如何是見不得大小姐這樣高貴的人撿自己狗剩的。當(dāng)即就想拿鑰匙下樓,“你等等,我去給你買新的?!?/p>
沈英山再嬌氣也不可能讓懷孕的老婆大冷天的跑上跑下。
許池的手腕就被幾根油乎乎的手指頭攥住了,男人咽下嘴里的東西,兇道:“你老實坐著?!?/p>
許池被扥得向?qū)Ψ阶吡藘刹剑钠鸬脑卸峭T谀菑堄⒖∶匀说拿嫒萸啊?/p>
沈英山歪頭在上面蹭了蹭。
很溫柔的動作,像在逗弄自己的小孩。
卻讓許池措手不及,一陣心悸傳來,身體控制不住地顫了顫。肚子里的小生命似乎也感受到了親生父親的氣息,從睡眠中蘇醒,開始活動起來,似乎是在以親昵的姿態(tài)回應(yīng)。
許池站不穩(wěn),狼狽地坐到椅子上。
沈英山夾起顆花生米放進(jìn)嘴里,被那刺鼻的酸味嗆得咳了幾聲。
“咳咳……你還真是,口味變了好多?!?/p>
“嗯。”許池低著頭不敢看他,小聲說:“是寶寶喜歡吃?!?/p>
沈英山笑了,開玩笑問:“那是家里沒有醋嗎,為什么要跑到這里來吃?”
許池話卡在嗓子眼里,心臟和大腦割裂開來,感性拼了命的阻止他說出無法挽回的話,理智卻命令他不要再依依不舍。
“沈英山……”他難過得快哭了,“咱倆不合適,還是不要在一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