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晦哪里還顧得上再籠絡(luò)蕭嶼弘,
他轉(zhuǎn)身做烏龜狀爬上馬車,吩咐小廝去追林青姚。
刀要落下,才知道要臉,晚了!
他沒有爹,只有娘!
蕭嶼弘冷哼,等他背影遠(yuǎn)去,才砰地關(guān)上了大門
江晦來晚了一步,他趕到京兆府的時候,林青姚所告之案都已經(jīng)開堂。
并且,他一露面就被官差請了進去,像是主動送上門似的。
江晦意識到自己上了母子的當(dāng),頓時大氣。
可被那么多人看著,他也不好再找理由再走,免得又落下一個囂張跋扈之名。
林青姚容光泛發(fā),似乎絲毫沒有受到馬匪事件的影響。
倒是他自己死里逃生,又連半月著噩夢連連,
雙眼青黑,腿腳浮軟站立不穩(wěn),像是從苦力營里撈出來似的,
一番對比下來,江晦對林青姚的怒氣又加重了幾分。
京兆府尹崔邦彥,長了張國字臉,顯得儀表堂堂,頗具威嚴(yán):
“江狀元郎,這婦人控告資助了你科舉,卻被你聯(lián)合歹人謀奪家產(chǎn),你怎么說?”
江晦氣的臉黑,當(dāng)即就拱手道:
“此乃無稽之談,還請崔大人不要助長了,信口污蔑風(fēng)氣?!?/p>
若是那些地契真到手了,也就罷了,
偏偏他連摸都沒有摸到,林青姚的訴告對他來說,
簡直就是無妄之災(zāi),天大的冤枉!
也不管江晦是什么心理,林青姚已經(jīng)氣憤控訴:
“當(dāng)初許多人都看到了,你是如何對我憤怒叱罵,那姓丁的又是如何對你諂媚討好。”
“他說得明明白白,就是因為我對你,
狀元郎兼尚書府公子不夠尊敬,沒有于十里地之外,就跪拜迎接于你,
你便對我懷恨在心,非要我交出家中全部地契,才愿意放過我們母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