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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盡殘存的力氣，從喉嚨里擠出質(zhì)問。

“我？”

‘鄭靜’的嘴角緩緩向上勾起，帶著一種嘲弄。

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微微側(cè)過臉，對(duì)著樓梯口的方向。

噠、噠、噠。

清晰的腳步聲響起。

另一個(gè)身影，緩緩地走了上來，站到了‘鄭靜’身邊。

方璐。

我的女兒。

我大喜過望，覺得自己有救了。

“璐璐快救救爸爸，瘋子，這個(gè)女人是個(gè)瘋子，快打死她?！?/p>

可方璐只是冷冷地看著我，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

此時(shí)，‘鄭靜’死死盯著我，聲音平靜得讓人毛骨悚然。

“方茍，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她的手指緩緩抬起，捏住了自己耳根后的一處皮膚。

然后，猛地用力一撕。

嗤啦！

撕扯皮革的聲音響起。

一張薄如蟬翼、制作精良得足以以假亂真的人臉面具，被她整個(gè)撕扯下來，隨手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面具下露出的是一張與鄭靜有五六分相似，卻更加冷硬銳利的臉。

姜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