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此刻,他是不是也能隔著一堵墻,旁聽了南宮家密室里所有的對話?
他們自以為是的機(jī)密,在對方面前,就是一個透明的笑話!
“我……”
南宮玨的嘴唇哆嗦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所有的言辭,所有的辯解,在這一刻都顯得蒼白無力。
林羽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那不是笑。
是嘲弄。
是對螻蟻?zhàn)宰髀斆鞯膽z憫。
“南宮家,想做我的刀?”
他向前走了兩步,走出了屋檐的陰影,完全沐浴在月光下。
他那身洗得發(fā)白的舊衣,此刻竟比南宮玨身上的錦羅綢緞,還要耀眼。
“可你們剛剛才磨好刀,想要捅向我的父皇?!?/p>
“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捅錯了人,又想把刀遞給我。”
“你不覺得臟嗎?”
“我……我們……”
南宮玨的臉色由白轉(zhuǎn)青,冷汗浸濕了后背。
他感覺自己像一個被剝光了衣服的囚徒,在接受最嚴(yán)酷的審判。
對方根本沒有給他辯解的機(jī)會。
或者說,對方根本不需要他的辯解。
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罪臣知罪!”
南宮玨放棄了所有僥幸,將頭重重地磕在冰冷的石板上。
“砰!”
一聲悶響。
額頭與石板的碰撞,讓他一陣眩暈。
但他不敢停。
“砰!”
“砰!”
他一下又一下地磕著頭,用最卑微的姿態(tài),祈求著那一線生機(jī)。
“南宮家有罪!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