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打了一遍,依舊如此。
陸知彥不是不守時的人。
他們結(jié)婚三年,即使再不喜歡自己,但只要定好時間的日程,他從未失信滾他。
溫穗抿了抿唇,撥通了周芙的電話。
“喂,穗穗?”周芙嗓音還有點剛睡醒的迷糊。
“你跟陸知彥在一起嗎?”溫穗平靜問道。
“沒有啊?!?/p>
周芙打了個哈欠,她今天休假,陸知彥特批的。
“陸總昨天下午就出去了,說有私事,讓我今天不用去公司。怎么了?”
“沒什么。”溫穗并未回答,接著問:“他沒跟你說去哪了?”
“沒說,他直接開車離開了,看起來挺急的?!?/p>
周芙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問,“穗穗,你找陸總有什么要緊事嗎?是ood出問題了?”
“沒有?!睖厮肫届o道:“可能路上堵車了吧。先這樣,我掛了?!?/p>
掛了電話,她靠在長椅上,望著灰蒙蒙的天空。
不是堵車,也不是忘了,陸知彥一定是出事了。
海上風浪很大,白色快艇在浪尖顛簸,濺起的水花拍打舷窗,模糊了窗外視線。
陸知彥仰靠著船艙座椅,指尖反復(fù)按著手機電源鍵,屏幕亮了又暗,始終沒有信號。
他雋眉緊擰,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點著手機側(cè)鍵,透著顯而易見的煩躁。
坐在對面的中年人看出他的不安,遞過來一瓶礦泉水:“還在想事?”
中年人穿著件普通的深藍色夾克,頭發(fā)花白了大半,臉上是風霜刻下的皺紋,扔進人堆里屬于毫不起眼的存在。
只不過這人手里握著的能量,遠比他普通的外表要驚人。
陸知彥接過水,沒喝,放到旁邊桌上:“沒什么?!?/p>
“沒什么能讓你皺這么久的眉?”中年人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牙,“我認識你這么多年,還沒見過你為哪件事這么上心。”
陸知彥沉默片刻,才低聲道:“我今天離婚?!?/p>
中年人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普通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震驚道:“離婚?你跟溫小姐?為什么?我看你們倆……”
“她非要離?!?/p>
陸知彥打斷他,語調(diào)平鋪直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