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
在小虎暗自祈禱,和溫榮月逐漸沉下去的心情里,溫穗終于開口:
“我確實怨過你。”
溫榮月嘴角扯出冷笑。
“不過,”溫穗頓了頓,低低嘆息著說:“我對溫宏業(yè)跟蘇曼也沒感情,都是一樣的?!?/p>
當(dāng)然,會這樣的原因大部分取決于那兩人不配當(dāng)父母。
導(dǎo)致子女離心。
溫榮月輕哼一聲,算是勉強接受她的解釋。
緊繃氣氛瞬間如水化開。
小虎悄悄松口氣。
還好還好,沒吵起來。
車子停在西區(qū)舊廠房附近,遠遠就能看見qs兩個霓虹燈牌,閃爍著金色耀眼的光。
溫穗和溫榮月下車,徑直往賭場走。
門口的保鏢攔住她們,照例詢問:“兩位,有會員嗎?”
溫榮月上前一步,拿出一張黑色名片遞過去,語氣冷淡:“溫家,溫榮月。來找黑哥?!?/p>
保鏢接過名片,仔細端詳,臉色當(dāng)即變了,連忙側(cè)身讓開:“原來是月小姐,里面請,黑哥在樓上等著呢?!?/p>
溫穗跟在溫榮月身后,走進賭場。
里面煙霧繚繞,嘈雜的音樂聲和骰子聲混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煙草的味道。
她握緊口袋里的折疊匕首,一步步跟著溫榮月往樓上走。
剛推開二樓包廂的門,濃重的雪茄味撲面而來。
黑哥靠在真皮沙發(fā)上,穿著花襯衫,脖子上掛著粗金鏈,手里把玩著一把彈簧刀,身后站著兩個虎背熊腰的打手。
“月小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黑哥抬眼掃過溫榮月,目光又落在她身后的溫穗身上,眼神里帶著審視,“這位是?”
“我妹妹,溫穗?!睖貥s月走到沙發(fā)旁坐下,姿態(tài)從容,“聽說黑哥手里有方面溫大設(shè)計師跟他妻子車禍案的消息,特意來問問?!?/p>
溫大設(shè)計師,指的是她親爸。
黑哥嗤笑一聲,把彈簧刀啪地合上:“月小姐這是跟我裝糊涂?那案子都過去好幾年了,我早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