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除了不甘、羞惱、委屈,更多的卻是坦然。
這一次,他記住了。
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他疏忽了,所以被裴云澈這個小人趁虛而入,他認!
“是?!迸崮久鏌o表情地起身,不急不緩地走出御書房。
他面露堅毅,掀開衣袍下擺,雙膝跪在反光的方磚上,他的脊梁挺得筆直,如松柏般堅韌。
很快,御書房內(nèi)傳出了洪亮的笑聲。
裴云澈三言兩語就能將皇上逗笑。
而皇上面對裴云澈宛若一個慈父,向來沒什么架子。
他就像是一個毫不相干的外人。
裴墨染感到一陣悲涼凄楚,手緩緩攥緊,但卻看到腰間墜下的荷包時,虛浮無依的心有了歸處。
他的薄唇勾出淺淺的弧度,心安了。
他有蠻蠻,有孩子。
他不是一個人。
吱呀——
門被推開,裴云澈走了出來。
他垂眸,奚落地睨著裴墨染。
目光帶著幾分施舍、憐憫,像在看可憐蟲。
“是你太不了解父皇了,還是太幼稚了?父皇怎會因為一件小事,千里迢迢調(diào)查真相?父皇愿意相信的,就是真相?!迸嵩瞥簯蛑o地搖了搖折扇。
裴墨染自嘲般的冷笑,“受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