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棠一怔,后知后覺意識到什么,難以置信地皺起眉,簡直匪夷所思。
“你在發(fā)燒?你是不是瘋了?你發(fā)燒還跑來跟車教授喝那么多酒?!”
“宋景棠,跟我道歉?!迸岫葠灺暤?。
宋景棠:“……你先起來,我扶不動你?!?/p>
他固執(zhí)重復:“跟我道歉?!?/p>
宋景棠:“……”
跟一個發(fā)著燒的醉鬼,能講什么道理呢?
她無奈,妥協(xié):“好好好,我道歉,對不起?!?/p>
裴度卻在她頸側蹭了蹭,跟只貓似的,宋景棠被他蹭得人都麻了,偏偏推又推不開。
她深吸了口氣,正要開口,卻先聽見男人啞聲悶悶地道:“不夠。”
好像她讓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宋景棠都氣笑了,無奈,最后只能抬起胳膊,拍了拍他的背,拿出了哄辰辰和歡歡的姿態(tài)。
“好啦,是我錯了,別生氣好么?”
他還是不動。
宋景棠拿出對待孩子的耐心,柔聲問:“那要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氣?”
壓在身上的重量,終于松了一下。
裴度緩緩直起身,不知道因為高燒還是因為酒精的緣故,他耳根紅得厲害,一雙黑眸直勾勾地望著眼前人。
宋景棠此時完全把裴度當個病人,直接用手背去貼他的額頭。
的確很燙。
她正要抽回手,卻忽然被男人滾燙的大手握住。
他掌心溫度似乎要把她融化了。
裴度喉結小幅度滾動了一下,開口,低啞磁性的嗓音,透著七分酒氣,“這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