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雙手交叉在身前,似乎打算揮舞示意――他應(yīng)該是想做一個阻止前進的動作。
但動作還沒來得及做,李昂就又一次將他射倒。
這一箭,射穿了他的臂彎,將他的手也釘在了橋上。
迦圖軍閥口中尚未完全表達的指令,變成了全無意義的高亢慘叫,他極為狂暴的掙扎著,甚至將被壓在馬肚子下面的腿奮力扯了出來。
腿上的箭矢因為掙扎而斷開,血流如注,但勇悍的軍閥似乎依然掙扎著打算阻止手下沖鋒。
但李昂的第三箭,穿透了他的另一條腿彎,將他徹底鎖在了橋面。
他不可能再站起來了。
這精準卻不致命的三箭,使得這位小軍閥猛烈的嚎叫著。
但越是嚎叫,就越促使蜂擁的迦圖騎兵們拼命沖上了橋面,沖向了他們的首領(lǐng)。
迦圖人也是人,也有森嚴的等級制度,他們必須援救自己的首領(lǐng)。
這座只是倉促修繕的橋面很窄,又沒有護欄,就算騎術(shù)卓絕,也只能容納兩名騎兵并排而行。
而且,馬在上面會不自覺的減慢速度――生物都有規(guī)避危險的本能,倉促鋪設(shè)的木板薄而軟,馬匹能感知到。
就在沖得最快的幾名迦圖騎兵剛上橋的那一刻,一排弩箭射出,幾名騎兵慘叫著落馬,受傷的馬匹在橋面打轉(zhuǎn),堵住了后面的敵人。
隨后,刺耳的嗡鳴聲不斷響起,原本能力一般的弩手,在這種打靶練習(xí)般的場景下發(fā)揮出了最大的輸出能力。
橋面上,漸漸堆起了不少傷殘者或是尸體。
而橋下,也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
迦圖騎手們被橋頭的傷亡者,以及失去主人的馬匹擋住了路。
有些聰明的迦圖人已經(jīng)下馬了,他們也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馬兒在這座橋上跑得并沒有人快。
一部分迦圖人摘下了他們的游牧盾牌,越過橋頭的尸身。
一波步行沖鋒開始了。
并排站人的話,這橋估計能擠上三四個。
頂著盾牌前行的幾十名迦圖人此時便擠滿了橋的另一頭,平射的弩箭面對盾牌戰(zhàn)果甚微,弩手們放緩了射擊的頻率。
只有李昂手里的弓箭,依然能精準的避開盾面的遮擋,一支支的噬咬著迦圖人的血肉。
但一把弓,一個人,其實不可能阻擋幾十個持盾戰(zhàn)士的推進。
迦圖人終究還是沖到了橋中央,到了他們的首領(lǐng)身旁。
但就在此時,這座木橋下面的橋墩,開始響起清脆的崩裂聲。
“克洛澤!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