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一用力,鋒利的紙邊直接割傷了我的手心。
“嘶……”
血從皮膚里滲了出來。
我將請柬放回兜里,這才去找醫(yī)藥箱止血。
剛用酒精消完毒,佟縈念就從浴室走了出來。
看見我在包扎,她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語氣也淡淡的:“怎么了?”
佟縈念生性冷淡,在大學(xué)時就是這樣,對什么事都淡淡的。
后來我把她帶回家拐上了床,有一天我問她我們這樣算不算在一起了?佟縈念也只是淡淡點頭。
現(xiàn)在想來,她當時根本沒有回答。
或許這三年的戀愛關(guān)系,都是我的一廂情愿而已。
那么她和蘇鳴州結(jié)婚,也不算背叛我。
“沒事,剛才被書角磕了一下,有點出血。”
不想她竟朝我走來“我?guī)湍惆??!?/p>
余光瞥見她的手指,我下意識躲開,沒讓她抓住。
若是以前看見佟縈念要主動和我親近,我一定蹦得三尺高纏在她身上,還會故意親昵的讓她給我吹吹傷口,哪怕我一點也不疼。
可這次我的行為太反常,我看見她皺了皺眉。
在她開口前,我佯裝自然地說:“我自己可以?!?/p>
“你要幫我,就把你的外套扔進洗衣機吧?!?/p>
提及外套,佟縈念仿佛在幾秒內(nèi)想起什么,于是毫不猶豫答應(yīng)。
“好?!?/p>
她走過去拿起衣服,然后快步走向了洗衣房。
我凝視著她的背影,無聲地笑了笑。
一直以來,為了佟縈念的自尊和驕傲,我都對她說是我需要她。
但其實是她需要我。
沒有我,如今的佟縈念也許早就在酒吧里為了業(yè)績喝壞了胃。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被我好吃好喝舒服地養(yǎng)著,連一根頭發(fā)絲的都是金貴的。
也不會有恢復(fù)清白和名譽的這一天。
既然我給她的一切,她都不珍惜。
那么我還真想看看,她為了和蘇鳴州在一起,都還能付出什么。
我收回目光,拿出手機給實驗室的負責人發(fā)了一條消息——
【開除佟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