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運那邊可有查出什么?”
“回少主,漕運官員眾多,最近告假的也有不少,暫時還無法確定是否有人失蹤?!?/p>
“繼續(xù)查探”謝臨淵沉思片刻后,又說道:“重點查管理賬目的官員!”
待暗衛(wèi)退出后,謝臨淵將這些信息一項一項在腦海中整合。
“少爺在書房么?奴家熬了雞湯!”
門外傳來蘇卿卿的聲音,謝臨淵聽到她的聲音,心中泛起漣漪
這小丫頭還算有良心,沒辜負(fù)他昨夜一番安慰!
“進(jìn)來!”謝臨淵將桌上漕運賬目收起來,便喊她進(jìn)來。
蘇卿卿端著雞湯走進(jìn)來,將雞湯放在案幾上,盛出一碗走到凌亂的桌前,遞給謝臨淵,示意他喝湯。
眼睛不經(jīng)意間瞟向桌上的賬本時,忍不住看了起來,她指尖在封皮上輕輕劃過,眉頭就蹙了起來“這賬冊太新了……”
謝臨淵喝著雞湯抬頭看向蘇卿卿“卿卿,還懂賬目!”
[那是自然,好歹我也是會計出身,如果不是老板要我們熬夜查賬怎么會來到這里?]
會計?
難道是賬房?她懂查賬?
謝臨淵心中盤算著,抬眼看向凌風(fēng)。
凌風(fēng)連忙道:“燕春樓的老鴇說這是新謄的副本,原冊被茶水潑濕了”
“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蘇卿卿摸著下巴沉思著
“可有什么不對?”
蘇卿卿并沒有回答謝臨淵的追問,只是翻開第一頁,指尖在算盤上飛快滑動
“燕春樓共有姑娘六十八人,每月胭脂水粉開支三百二十兩,按市價足夠買上等胭脂兩百盒,平均每人每月三盒有余。”
她抬眼望著謝臨淵“這么多,這些姑娘們是把胭脂當(dāng)飯吃么?”
謝臨淵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眼神突然銳利起來。
“還有這里,第三十七頁?!碧K卿卿突然道“去年臘月的這筆‘紅綢’開支,六百兩。既無數(shù)量也無單價,是何物?”
蘇卿卿俯下身子,將賬本拿到謝臨淵面前,自己也不自覺靠近他,只見男人目光冷若冰霜“哼!什么‘紅綢’值這個價?”
“難道是……”蘇卿卿起身在桌上一張一張翻找著,謝臨淵看著她認(rèn)真的模樣,眼神粘在她身上,久久移不開。
這丫頭認(rèn)真的模樣,真好看!
蘇卿卿拿著戶籍的手輕顫,突然道:“是二十三個姑娘。”
她拿著一沓厚厚的戶籍文書“這些里面只有這二十三張戶籍是新的,如果是正常買賣,沒必要頻繁更換新的戶籍,只有換身份才需要重新造戶登記!還有這里……”
蘇卿卿指尖點著賬冊邊緣幾道幾乎不可見的刻痕“這賬簿上總有幾處劃痕,如果一道痕代表一個人。那么正好是二十三處劃痕。六百兩,正好是二十三個人的市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