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忱抱起周沅也,往拔步床走去。
“北境軍情緊急,幾日后我要離京巡察。此次路途遙遠,需要耽擱數(shù)日才能返回?!鳖櫥闯缹⑺胖瞄缴希斑@幾日努努力,爭取讓你懷上?”
周沅也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侯爺,您這一去不會又去一年半載吧?這可就意味著在十月懷胎期間,妾身要獨自一人,妾身可不接受!”
“最多三月?!彼f。
事后,兩人交頸而臥。
“侯爺,”周沅也咳了咳,讓嗓音聽起來沒那么沙啞,“聽說陳尚書的夫人正替嫡子相看?”
低沉一聲‘嗯’,“怎么,你對他有興趣?”
這醋壇子。
“才不是呢!侯爺能否當個線人,介紹那位公子與亦可見一面?”
“她那么對你,你還幫她?”
“當然不是。那位公子身份高貴,怎會瞧得上她?妾身不過是想……”
顧淮忱沉沉笑了幾聲,修長手指劃過女人的鼻梁,“這計劃夠壞?!?/p>
“對了,”顧淮忱將她抱得更緊了些,像是要把她揉進懷里去似的,“我派了趙嬤嬤來幫你,她在府里待了許多年,論管教能力是不錯的,就是心在曹營不在漢?!?/p>
作為主母,目光需如利刃,洞悉人心。
府中懷有二意者不少,但你要辨明的,是她們是否會改邪歸正。
若她們是可用之才,又肯洗心革面,那就留一線生機。嘗過瀕死之懼,再予重生之恩,往后她們自會肝腦涂地,誓死效忠。
至于那些冥頑不靈、陽奉陰違之輩,任她們有通天的本事,也斷不能留。
……
周沅也以前聽母親說,擔任主母不容易。
然而她卻不這么覺得,或許是因為秦氏將所有事情已經(jīng)安排到位,又或許是因為還沒到逢年過節(jié)。
府中仆役各司其職,丫鬟婆子都有各自歸屬,若無特殊情況發(fā)生,她是不必操勞的。
相較于之前,她不過需要每日核對賬冊罷了。
夕陽西沉時,仍能偷閑縫制那件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