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的女仆撇著嘴,小聲跟旁邊的人嘀咕。
“就是啊,剛新來,就想立威風。這要是用出問題了,先生怪罪下來,倒霉的還不是我們?”
“小聲點!沒看見先生在那兒坐著呢嗎?我看啊,先生就是被這女人給迷住了,她說東,先生絕不往西?!?/p>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剛進門就想把家里的規(guī)矩全改了,真當自己是女主人了……”
這些竊竊私語雖然聲音極小,但在安靜的客廳里,還是有幾縷飄進了蘇晚星的耳朵里。
她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行吧,豪門果然是豪門,連家里的仆人都是人均八百個心眼子,堪比宮斗劇預備役。
她不是沒想過反駁,但跟一群嚼舌根的人爭論,只會拉低自己的格調,顯得自己跟她們一樣上不了臺面。
信任這種東西,從來不是靠嘴皮子說出來的,而是靠實力做出來的。
蘇晚星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講解著如何用精油調配出舒緩肌肉酸痛的按摩油,仿佛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不遠處的沙發(fā)上,傅夜沉看似在看文件,眼角的余光卻將一切盡收眼底。
就在這時,意外發(fā)生了。
一個年輕的女仆大概是聽得有些走神,在給眾人續(xù)茶的時候,手一抖。
滾燙的熱水不偏不倚地澆在了另一個女仆的手背上!
“啊——!”
被燙到的女仆發(fā)出一聲慘叫,手背瞬間紅了一大片。
闖了禍的女仆嚇得臉色慘白,手足無措。
“小蘭!你怎么樣?”
“快快快!用冷水沖!”
“不行啊,福伯說燙傷不能隨便沖水,會起泡的!”
“那怎么辦?快去拿燙傷膏??!”
客廳里瞬間亂成一團。
福伯也聞聲趕來,看到這情景,當即就要派人去翻那個剛被下了“死刑”的醫(yī)藥柜。
“都別動!”
蘇晚星一聲清喝,瞬間壓下了所有的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