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一樣了,據說上個月就找到了骨髓配型,過了今天,再休息半個月,只要不受傷不流血,那之后的日子應該就不會出問題了”
兩個護士離開后,姜繁花在洗手臺的鏡子前站了很久。
她的手垂在身側,隔著口袋輕撫摸著那張名片。
還沒來得及拿出來細看,廁所外便傳來了齊景程有些不耐的聲音。
“繁花?還沒好嗎?”
她收回手,朝著外面走去:“好了。”
姜繁花原以為這次所有的項流程都跟以前一樣,可直到麻藥被醫(yī)生推進身體里時。
她才恍然,原來盛淮庭說的都是真的。
在麻藥的作用下,她緩緩的閉上眼,可耳邊仍舊能聽到醫(yī)生的聲音。
醫(yī)生的聲音有些遲疑:“真的要抽嗎?”
昨晚還柔情肆意的男人,此時站在她的身邊,聲音冷漠又輕蔑:“抽點骨髓而已,又不會要了她的命。”
“況且,姜繁花不是一個愛計較的人,等她醒了,你就說是醫(yī)院體檢項目安排出錯,這件事就這樣翻篇了?!?/p>
這些話像是一記重錘砸在姜繁花的心上。
此刻,她的耳邊回響著昨晚盛淮庭略帶嘲諷的話:“你以為齊景程為什么要你每個月都體檢?他真的是關心你的身體?”
“醒醒吧,上個月你的骨髓和阮悅瑤配型成功,明天的體檢,是要抽你的骨髓救阮悅瑤?!?/p>
“沒人告訴你嗎?阮悅瑤的父母才是他的救命恩人,而阮悅瑤,是齊景程的初戀?!?/p>
盛淮庭的聲音像是魔咒般環(huán)繞在她的耳邊,愈發(fā)襯托出這些年她和齊景程的感情像是一場自以為是的笑話。
再次醒來時,暮色早已降臨,她慢慢坐起身時,才發(fā)現她的手背上正扎著輸液管。
剛掀開被子想下床時,門口處傳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齊景程手捧鮮花,臉上帶著些關切的神色:“繁花,你終于醒了,今天真是嚇死我了?!?/p>
姜繁花坐在病床上,神色平靜的看著他表演。
齊景程沒有察覺姜繁花眼底的冷漠,自顧自的將花束放在床邊的柜子上:“醫(yī)院今天項目安排出錯了,所以才”
姜繁花冷著聲音打斷他的借口:“看來,這是一起醫(yī)療事故,那么,我有權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