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我給他打的電話?!?/p>
“你給他打電話干什么,你不是答應(yīng)我”
“我反悔了,誰知道他連電話都沒接通,就跑上來了。”
片刻,兩人走出來。
郁瑾換了一套保守的長褲長袖睡衣,領(lǐng)口的紐扣解開一顆,修長白皙的脖頸上還有水珠。
她散著頭發(fā),大眼睛水汪汪,看向周津成。
“電話是不小心打錯了,我這沒什么事,你先回去吧?!?/p>
“這么晚了,打擾周律師您休息了?!?/p>
她客客氣氣,相反旁邊的撒阿蘭,炸了毛。
“不是!”
“周律我有話要跟你說?!?/p>
撒阿蘭想了想,她不愿意騙周律師,拿錢辦事,是她們這一行的規(guī)矩。
她這幾天嚴重睡眠不足,拿著法器把景江市走了個遍,最后還是回到這里。
褚南傾就在這棟樓里,準確說就在這個單元。
她在這附近蹲守了好幾天,摸清了每一戶有什么人,在這個范圍內(nèi)只有郁瑾一個年輕女人。
她又跟褚南傾年齡相仿,這不就巧了嗎?
郁瑾頸后肌肉線條驟然繃緊,連帶整個脊椎都挺得筆直僵硬,能感覺到肩胛骨之間細微的汗意滲出。
她手指蜷縮,輕咬下唇,嘴唇上出現(xiàn)一個輕微的齒痕印子。
她扭頭看一眼身后,要不現(xiàn)在暈過去,周津成再壞也不會見死不救,肯定沒時間聽撒阿蘭的話。
郁瑾緩慢閉上眼,身體晃了兩下,假裝暈倒的上一秒聽到低沉熟悉的男聲。
“你要說的事,我不感興趣?!?/p>
“以后不要再打擾任何人?!?/p>
周津成瞳孔聚焦在撒阿蘭的臉上,唇線抿平,語速比平時更慢更清晰。
強大的氣場擴散開來,周圍的一切似乎都結(jié)成了冰。
撒阿蘭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郁瑾重新睜開眼,眉心跳動一下,蜷縮的手指悄悄舒展。
看來他確實相信褚南傾已經(jīng)死了。
她心里莫名像被針扎一樣,好痛,痛到讓她高興不起來。
“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郁瑾著急送客,周津成留在這,撒阿蘭還不知道要說出什么呢。
“該走的人是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