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十五天,便從安西都護府趕到鬼市。
因為他知道,再不回來,這個女人就又消失了,主子又要變得像從前一樣,孤寂。
“十五天,跑死了三匹馬。主子幾乎沒有一刻閉過眼睛。”
“再累,也只是將自己綁在馬背上,稍微休息片刻。”
“姑娘難道真的不知道,主子為什么瘋了一樣,要回來嗎?”
郭夕瑤難以想象這個畫面。
她以為自己用二十天回來,已經(jīng)是極限了。
可姜凌川卻比她整整少了五天。
他為什么,要這么著急回來呢
因為怕她跑了?
可她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對他的布局從來沒有任何影響,他為什么?
墨影看得出,郭夕瑤似乎是真的不明白主子的心意。
他也不敢太過僭越。
只是遞給了郭夕瑤一瓶金瘡藥,隨后才解釋道:“主子為了回來。”
“受傷了?!?/p>
“姑娘但凡有點良心,就給主子抹點藥吧。”
郭夕瑤一只腳跨在大門口。
另一只腳還在門內(nèi)。
可現(xiàn)在,她卻好像走到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之上。
郭夕瑤握著手里的藥瓶,長嘆一口氣,關(guān)上了大門,“知道了?!?/p>
姜凌川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
郭夕瑤原本打算佯裝睡著,根本不想同他說話。
畢竟眼下這個情況,她也不清楚萊扶究竟說了多少。
自己這人設(shè)還能不能維持住。
郭夕瑤煩躁地翻身轉(zhuǎn)過去。
這一轉(zhuǎn),墨影給的藥瓶,就這樣水靈靈地落在了地上。
姜凌川聽見動靜,輕聲問了一句,“還沒睡著?“
問完,才走到藥瓶面前,將東西撿起來。
郭夕瑤裝不下去了。
干脆坐起來,在幽暗的燈光下,看著房間里那個欣長的身影。
“聽說你為了回來,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