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從帳篷右邊傳來的,小偷?還是什么野獸?陸俞一邊胡思亂想地猜測,一邊躡手躡腳地走過去。
“阿娘?你醒了!”
沒等他看清,帳篷后邊突然冒出了顆小腦袋,頂著灰色獸皮帽,小辮子垂在臉頰上,正歪著腦袋,記臉驚訝地看著他。
猝不及防的,陸俞被嚇了一跳,隨后又被哽住了,好心情就這么沒了。
陸俞想罵人,可對面是個小孩,只能把火氣咽下去,咬牙道:“阿瑞,不要叫我阿娘!我不……”
“那……母親?”
“……你娘的?。?!”這小破孩絕對是故意的,這個時代,打小孩應該不犯法吧。
穆云瑞從帳篷后邊鉆了出來,有些好奇,“阿娘的什么?”
陸俞:“………”
艸!
天然黑!絕對是?。?!
“阿娘……”
“阿瑞,他也是阿爹?!钡统恋纳ひ魪纳砗髠鱽恚曇粜愿?,說的話卻讓陸俞尷尬得腳趾扣地,只聽穆驍說:“你喚他阿娘,會被旁人誤解。”
說著,大氅兜帽被人撩起,又罩在了陸俞頭頂,遮住了他的視線,身后熱源伴隨著胸腔的震動傳來,只聽見有人在耳邊意味不明地說了句:“你說是嗎,夫人?”
夫、夫人?!!!
轟———
渾身的血液頓涌上大腦,臉紅的滴血,耳邊仿佛有螞蟻在爬,陸俞癢得直躲,順勢將自已藏在兜帽里,似乎這樣就能將對小孩爆粗口還被家長抓包的尷尬和無所適從隱藏起來。
至于那句“夫人”引起的異樣,陸俞把它歸結(jié)于被抓包的尷尬。
“夫你大爺?shù)?!你……離我遠咳咳咳……咳咳咳……”
誰能給他把刀?。。。?!
“陸魚,冷靜點,你心跳太快了。”穆驍連忙摟住陸俞,右手找到天突穴,慢慢按揉,聽著他急促痛苦的喘息和咳嗽,穆驍臉上閃過一抹后悔。
不該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