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窈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裴元的多嘴,原本不過一兩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他偏偏插了這樣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她忐忑不安地看向李聿,李聿卻沒發(fā)作,而是順著她的手腕下滑,抓住了那只柔軟的小手,強(qiáng)勢(shì)插入指縫,“裴小將軍說的是,是我太寵著她,才讓她迷了路?!?/p>
說罷捧起她的手貼到唇邊哈了口氣,“手怎么這樣涼,很冷嗎?”
顧窈沒回答,而是越過李聿去看他身后的燕庭月,她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寫滿了不可思議。
李聿不滿她的走神,又低下頭,額頭貼著顧窈的,“怎么不說話?不舒服嗎?”
顧窈嚇得后仰,又被李聿抓著后頸貼回來。
靠得太近,她看不清李聿的表情,卻能將燕庭月眼底的驚詫、錯(cuò)愕以及一閃而過的嫌惡盡收眼底。
顧窈不自在地掙了掙。
這樣人來人往的鬧事,又是這樣輕佻曖昧的動(dòng)作,就算是妓倌里的姐兒也不會(huì)在街上這么同男人拉扯,顧窈忍不住難為情起來。
李聿將她的抗拒盡收眼底,怒意壓倒了理智,他捧起顧窈的臉,頃刻就要吻下去。
顧窈不敢反抗,只是濃密的睫毛抖動(dòng)得厲害。
“夠了!”
裴元實(shí)在看不下去,伸手想把顧窈拉到自己身后。
只是才走了一步,陸慎那把削鐵如泥的橫刀就已經(jīng)擋在了他胸前。
刀鞘半開,仿佛只要他再往前一步,便會(huì)割破他的喉嚨。
李聿挑起顧窈的下巴,使她被迫仰頭,做出迎合的姿勢(shì)。
“主動(dòng)親我。”
話是對(duì)顧窈說的,眼睛卻始終看著裴元,唇邊勾起一個(gè)輕蔑又譏誚的笑。
燈火輝煌下,顧窈的眼底也泛起破碎的星光。
她一開口,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侯爺,求你了,別叫我這么難堪?!?/p>
李聿的動(dòng)作微微一頓,低頭看了眼顧窈蒼白的小臉,到底還是松開了手。
裴元站在一旁,臉色鐵青,握緊的拳頭咯吱作響。
李聿又重新牽起她的手,溫聲道:“我們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