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安看著他好像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樣,香的很,心里就不平衡。
憑什么他吃這么香,自己卻要受這種罪?她越想越氣,把手里的窩窩頭扔在桌子上:“我不吃了!”
陸宴看她又開始耍小性子,很是無奈。
此刻想著改改她耍小性子的脾氣,冷著臉說道:“凌安安,收斂你的大小姐脾氣,這里不是上海,沒人把你當(dāng)大小姐讓著你?!?/p>
凌安安看著他冰冷的樣子,想著自己一路來的委屈,頓時火大。
“我為什么要收斂,我就不,你讓我住這么破的房子,吃這么難吃的東西,你就是在虐待我和孩子,你就是不想負(fù)責(zé),想把我趕回上海去!”陸宴也被刺激到了,猛的站起來,聲音提高了幾分:“凌安安,你要是再這樣無理取鬧,我也沒有辦法,我送你回上海?!?/p>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凌安安看著他的背影,氣得發(fā)抖。
這個土豆子營長,竟然敢這么跟她說話!她長這么大,還沒人敢這么跟她說話呢!
“嗚嗚太欺負(fù)人了”她忍不住大哭起來。
“我要回家,我不在這里待了,嗚嗚”
她的哭聲很大,引來不少家屬院的鄰居圍觀。
王大嫂又走在第一個,站在門口不遠(yuǎn)處,陰陽怪氣的說:“喲,這又怎么了?大清早的就哭哭啼啼,是嫌我們家屬院太吵了,還是嫌早飯不好吃???”
凌安安聽到她的聲音,抬起小腦袋兇道:“你管我!”“我可管不了你?!蓖醮笊┱f。
她從外面走進(jìn)來,大著嗓門,“咱們這地方,能有窩窩頭就不錯了!想當(dāng)年……”
“我才不管當(dāng)年怎么樣!”凌安安打斷她。
“喲,還挺橫!”王大嫂雙手叉腰。
“我看你就是資本家小姐的臭毛病沒改!來我們這窮地方鍍金來了?我告訴你,陸營長可不是那么好攀的!”
“你胡說什么!”凌安安氣得臉都白了:“我跟他是……”
“是什么?未婚先孕?”王大嫂冷笑。
“我可聽說了,你從上海追過來的,誰知道這孩子是不是陸營長的?這樣不檢點的姑娘也不知道陸營長看上你啥?還不如我妹子好,又溫柔又體貼,會做飯會照顧孩子,看這樣子陸營長用不了多久就會把你趕出去,正好給我妹子騰地方!”
這話太惡毒了!凌安安渾身發(fā)抖,指著王大嫂說不出話來,眼淚掉得更兇了?!八?!”凌安安大聲說:“我懷著他的孩子,他要是敢把我趕走,我就去部隊告他!”
“你去告啊!”王大嫂不屑地說。
“誰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陸營長的?我看你就是個騙子,想來這里騙吃騙喝!”“你胡說!”凌安安氣的渾身發(fā)抖。
她小手指著王大嫂說:“你憑什么說我是騙子?我凌安安從來不會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