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簡總已經(jīng)如此堅決地表明態(tài)度,他也明白自己無需再多言,只好聽從她的安排。
他微微抬起頭,看了簡兮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感激與順從。
這時,陸暨池慢悠悠地走了進(jìn)來,一看到簡兮滿臉擔(dān)憂地站在宣銘亦身旁,忍不住嘴角一揚,調(diào)侃道:“簡兮,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你對自己的下屬這么關(guān)懷備至呢!嘖嘖嘖,不知情的人瞧見,還真以為宣銘亦就是你養(yǎng)的男寵呢!”
他雙手抱胸,臉上掛著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在簡兮和宣銘亦之間來回掃視。
簡兮聽聞,臉色瞬間一沉,一個冰冷刺骨的眼神如利刃般直逼向陸暨池,冷冷地說道:“陸暨池,今天在這里受傷的本就該是你!”
她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裹挾著寒冬的氣息。
這句話看似沒頭沒腦,但其中深意或許只有他們兩個人明白。
那背后隱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或是一場無形的較量。
陸暨池聽到這話,忍不住冷笑一聲,笑聲中滿是不屑。
他微微揚起下巴,自信滿滿地說道:“簡兮,你真是太高看裴瑾淮了,就憑他也能傷到我?”
他眼中閃過一絲傲然,似乎對裴瑾淮的實力嗤之以鼻。
陸暨池心里清楚,自己在京都摸爬滾打這么多年,可不是吃素的。
要是輕而易舉就被裴瑾淮給算計抓走了,那他這么多年的江湖也就算是白混了,以后也別想在這京都的商界站穩(wěn)腳跟。
簡兮懶得再和這個男人廢話,她深知陸暨池那副油鹽不進(jìn)的性子。
她微微抿了抿嘴唇,壓抑住心中的不悅,簡單地向陸暨池表達(dá)了一番感謝之后,便扶著宣銘亦,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她的步伐堅定而急促,似乎想要盡快遠(yuǎn)離這個充滿調(diào)侃與復(fù)雜氛圍的地方。
與此同時,在城市的另一頭,楚詩語也已經(jīng)順利被人救了出來。
當(dāng)她疲憊不堪地回到自己居住的公寓時,剛推開門,就瞧見裴瑾淮靜靜地坐在床邊。
燈光昏黃,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略顯疲憊的輪廓。
楚詩語見狀,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
她哭著,不顧一切地朝著裴瑾淮跑了過去,聲音帶著哭腔,滿是劫后余生的慶幸:“裴總,我以為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有想到你竟然真的來救我了!”
她一下子撲進(jìn)裴瑾淮的懷里,緊緊地抱住他,仿佛一松手,裴瑾淮就會消失一般。
隨后,楚詩語微微抬起頭,眼中滿是疑惑與擔(dān)憂,輕聲說道:“裴總,夫人為什么要找人綁架我?是不是我們的事情真的影響到了夫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離開好不好?我求求你把我送走吧!”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那是對未知的恐懼,也是對這段復(fù)雜關(guān)系的無奈。
“不要胡說八道,簡兮這次是因為其他的原因!”裴瑾淮輕輕拍了拍楚詩語的背,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其實,他之前也一直擔(dān)心簡兮會對楚詩語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所以才心急如焚地去救她。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楚詩語竟然能毫發(fā)無損地回來。
看著懷中安然無恙的楚詩語,裴瑾淮心中不禁閃過一絲愧疚,或許自己的確是有些心窄了,不該總是把簡兮想得那么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