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條彈幕在簡兮眼前飛速閃過,仿佛在無情地嘲諷著這對貌合神離的夫妻。
簡兮心中一陣冷笑,豪門的生活看似光鮮亮麗,實則充滿了虛偽與算計,而她與裴瑾淮,不過是這荒誕戲碼中的兩個主角罷了。
裴瑾淮被簡兮的話猛地一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微微一愣。
他的眼神瞬間閃過一絲慌亂,平日里那副沉穩(wěn)自信的模樣此刻碎了一地。
緊接著,他像是被驚弓之鳥,下意識地低頭查看衣服上的口紅印,眼神中滿是急切與緊張。
那口紅印在潔白的衣領上格外刺眼,仿佛是一個醒目的恥辱標記。
“這不過是在公司的時候,不小心被女同事蹭上的?!迸徼匆贿叴颐忉屩贿吺置δ_亂地試圖用手去擦拭那口紅印,可那痕跡卻像是生了根一般,怎么擦都擦不掉,反而越擦越顯得狼狽。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像是急于撇清什么,又像是在給自己找一個勉強的借口。
“哦,那我后背上的吻痕好像也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門上出現(xiàn)的淤青?!焙嗁庾旖俏⑽⑸蠐P,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語氣中滿是戲謔與嘲諷。
她的眼神直直地盯著裴瑾淮,像是在看一場滑稽的表演。
簡兮隨口一說的這句話,如同火星掉進了汽油桶,瞬間點燃了裴瑾淮的怒火。
他的雙眼瞬間瞪得滾圓,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憤怒之火,那原本還算英俊的臉龐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
“簡兮,你到底和那個宣銘亦發(fā)生了什么事?”裴瑾淮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吼出這句話。
他的雙手緊緊握拳,關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沖上去抓住簡兮問個清楚。
“你和楚詩語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們兩個人就發(fā)生了什么事?”簡兮依舊面帶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卻如同冬日的寒風,冰冷刺骨。
她毫不畏懼地迎上裴瑾淮憤怒的目光,眼神中充滿了挑釁。
此刻的問題,就像是一個精心設計的無解題。
如果裴瑾淮生氣,那就等同于默認了自己和楚詩語已經(jīng)發(fā)生了超越普通上下屬的關系,那么之前他一直堅稱他們兩人只是單純上下屬關系的謊話,瞬間就會不攻自破。
而如果裴瑾淮選擇不生氣,那就只能硬生生地咽下這口氣,把這頂可能存在的綠帽子穩(wěn)穩(wěn)地戴在頭上,繼續(xù)維持著這段虛偽的婚姻關系。
裴瑾淮站在原地,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像是一頭憤怒的公牛在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沖動。
他的內(nèi)心在痛苦地掙扎,憤怒、不甘、無奈等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最終,裴瑾淮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強行壓住了心中那股幾乎要爆發(fā)出來的怒火。
他狠狠地瞪了簡兮一眼,轉(zhuǎn)身猛地拉開門,“砰”的一聲,門被重重地摔上,那巨大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里回蕩,仿佛是他破碎的尊嚴發(fā)出的最后一聲哀鳴。
簡兮看著男人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門后,嘴角忍不住浮起一抹冷笑。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解脫,看來這個男人終究還是選擇了硬生生地戴上這頂綠帽子,為了維護自己所謂的顏面和利益,繼續(xù)在這場虛偽的婚姻游戲中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