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裴瑾淮只是冷冷地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審視。他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楚詩語,這段時間我有些看不透你了。你不再像以前那樣單純,我總是覺得你的臉上多了幾份算計。你以為你的這些小把戲能瞞得過我嗎?”
楚詩語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她心中一陣慌亂,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
這段時間,她確實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在暗中謀求算計了一些事情,可她覺得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的未來。
但此刻,被裴瑾淮這樣直白地指出來,她心中又氣又急,卻又無計可施。
無奈之下,她只能繼續(xù)在裴瑾淮面前裝委屈。
她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聲音帶著哭腔說道:“裴總,怎么能這么想我呢?我和你之間難道連這一點信任都沒有了嗎?明明是簡兮背叛了你,你為什么反過來責(zé)備我呢?我一直都站在你這邊,全心全意地為你著想啊……”
說著,她用手輕輕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試圖喚起裴瑾淮的憐惜。
裴瑾淮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有些動搖,但剛剛看到她和陸暨池在一起的畫面又浮現(xiàn)在眼前,讓他心中的疑慮依舊揮之不去。
他轉(zhuǎn)過頭,再次看向車前方,沉默了許久,才緩緩說道:“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
那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與無奈,仿佛對楚詩語的信任已經(jīng)在慢慢消逝。
“裴總,你是我來到這個城市里面唯一信任的人,”楚詩語微微仰頭,眼中滿是真摯與依賴,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顫抖,仿佛下一秒就會被無盡的委屈淹沒,“你若是連我都不相信的話,那么我真不知道以后還能再依靠誰了!”
她的眼神緊緊鎖住裴瑾淮,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說著,楚詩語緩緩拿出一條手帕。
那手帕質(zhì)地輕柔,邊角繡著精致的花紋,看得出主人對它十分珍視。
她輕輕摩挲著手帕,最后看向裴瑾淮,眼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裴總你記不記得當(dāng)初我們兩個人第1次見面的時候,你看見我在樓道里面哭,哭得傷心極了,整個人都沉浸在悲傷之中?!?/p>
楚詩語微微咬著下唇,像是陷入了那段回憶,“而你,那么溫柔,親自給我遞了一個手帕。你知道嗎?那一刻,我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楚詩語輕輕攤開了那塊手帕,動作緩慢而虔誠,臉上滿是欣慰,“裴總你可能不知道,從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很好的人,善良、溫柔,有著一顆無比溫暖的心。所以我一直想留在你的身邊,盡我所能地幫助你一起工作,和你一起面對所有的困難。如果你都不信任我的話,我不知道以后我的信念還能在哪里找。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說著,楚詩語低下頭,淚水瞬間奪眶而出,順著臉頰緩緩滑落,滴在手帕上,洇濕了那精致的花紋。
但她心中清楚,這番話必定會讓裴瑾淮心軟,她偷偷抬眼,觀察著裴瑾淮的表情。
裴瑾淮深吸了一口氣,原本冷峻的臉上露出了萬般無奈。
他看著楚詩語傷心落淚的模樣,心中的那一絲懷疑與責(zé)備漸漸消散。
他輕輕嘆了口氣,隨后直接將楚詩語抱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動作輕柔而憐惜。
他的臉上帶有一絲歉意,輕聲說道:“抱歉,我不該懷疑你,是我不好。這段時間公司有些棘手的事情要處理,我忙得焦頭爛額,暫時沒辦法去你那里。希望你不要怪我?!?/p>
楚詩語聽到這話之后,眼底瞬間滑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鋒芒。
她心中暗自思忖,大概是因為簡兮和陸暨池的事情刺激到了裴瑾淮,看來他們兩個人很快就會離婚了。
畢竟簡兮現(xiàn)在已經(jīng)覺醒了,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這些經(jīng)歷讓簡兮變得和以前截然不同。
但是只要他們離婚之后,簡兮必定會千方百計地討好裴瑾淮,以簡兮的性格,到時候必定會對自己動手。
至于她的叔叔嬸嬸,若是真的能被簡兮害死,那么也算是幫了自己的大忙了,畢竟他們一直以來都對自己諸多刁難。
“裴總,簡兮的事情你不要再放在心上,”楚詩語微微抬起頭,靠在裴瑾淮的懷里,輕聲安慰道,“畢竟他們兩個人也有可能是為了氣你才這樣做的。你何必為了他們讓自己這么難受呢?”
她微微頓了頓,像是在思考該如何措辭,而后繼續(xù)說道,“你放心吧,這段時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不會讓你擔(dān)心。不過無論做什么事情,你都要先顧及著自己的身體才行。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只有你身體健康,才能更好地處理公司的事務(wù)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