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平靜又帶著費解:“陶琳,都這個時候了,你覺得我還吃的下嗎?”
陶琳說:“可如果你出了事,孩子們怎么辦?他們只有你一個父親,你好好的他們才有主心骨。何況你早上就沒有吃東西?!?/p>
主心骨?
不是的。
他不是孩子們唯一的主心骨。
孩子們信任的,另有其人。
江少頃想起了什么,“我去打個電話?!?/p>
陶琳獨自抱著保溫桶站在原地,且親耳聽到江少頃打出去那通電話后,叫了一聲‘許許’。
這個時候,他給許許打電話做什么?
陶琳忍不住跟過去,與他之間隔著一個拐角。
過了很久,她才隱約聽見江少頃的聲音:“謝謝你,許許。這份恩情,我永生不忘。”
“那我跟若若就在醫(yī)院等你們了?!?/p>
陶琳抓緊了懷中的保溫桶。
許許是要過來醫(yī)院嗎?
等江少頃回來,她沒有多問,而是道:“我回去收拾些淮淮需要用的東西?!?/p>
江少頃一聲不應,只是盯著手術室那邊。
陶琳無聲離開。
可她并沒有回去家里,而是打電話讓錢嬸收拾好送過來。
陶琳守在醫(yī)院外,時刻關注著地下停車場那邊與正門口。
大約過了四十多分鐘,陶琳終于等到了一輛車。
中午還見過的那輛車,她當然認得。
許許下車時,提醒許竟勛:“小叔你慢點?!?/p>
“好?!?/p>
許許帶著許竟勛,以及后面幾位許竟勛的學生,還有保鏢們準備進入醫(yī)院。
陶琳這時,突然出現(xiàn)。
她看著許許,眼神痛苦又哀怨,音量故意提高——
“許許,你現(xiàn)在跟少頃已經(jīng)離婚了。我們家現(xiàn)在出了事,這種時候你就別再過來刺激他了,行嗎?”
路過的人忍不住側(cè)目,帶著探究與看熱鬧的意思。
陶琳梨花帶雨的哭著,姿態(tài)卑微。
下一秒,她竟突然跪下:“許許,我給你下跪了。請你遠離我們家吧,讓我們一家四口好好生活,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