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裴御被箭射中,整個人像是失去力氣一般的朝著懸崖邊上倒去。
她想要伸手去拉,可她拉不住,他就這樣往懸崖下倒去。
風吹過,她仿若看到了懸崖之下一灘血跡,血越流越多,染紅懸崖底下的樹木,盛開的花朵。
天地在一瞬間被染成了刺目的紅。
她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陡然的驚醒過來。
當看到熟悉的竹苑房中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是做夢了。
當她看到裴御依舊沉睡著的時候,下意識的便要伸手去試探他的鼻息,發(fā)現(xiàn)自己與他十指緊扣著,而他的手心還傳來溫熱。
她這才徹底的放心下來,整個人輕松了不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裴御的傷要每日金針渡穴輔以湯藥半月左右,等傷勢稍稍痊愈,便要給腿傷針灸。
將腰骨之上的藥全部轉(zhuǎn)到雙腿之上,這疼痛不亞于當初受傷之時。
關鍵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他想要重新行走,那就要跟小兒一樣的開始學習走路。
這對一個有傷病的成年人來說,是不容易的。
本以為壞了的精骨取出來,傷口上也敷了藥,慧源金針度穴了,裴御能早些醒來,可這一等,便等了五日。
這五日,舒青檸一直在邊上守著,整個侯府基本上都交給了裴運和福伯。
即便慧源大師說過脈象已經(jīng)越來越平穩(wěn),他不醒來對他其實是一件好事,畢竟在沉睡之中,對他的傷勢恢復比較有利。
但虞氏幾人還是擔憂得很,許仕聞整日跪坐于菩薩面前,念經(jīng)祈福。
舒青檸也是一直守在裴御的身邊,時間一長,這換藥傷口護理的事都落在了她的頭上。
慧源見她做得不錯,甚至開始偷懶,把金針度穴的手法也教給了她。
美其名曰他年紀大了,應當多休息休息,所以這事兒也交給了舒青檸。
江瑤得知這事還質(zhì)問了舒青檸。
“阿嫂怎能把阿兄的身體開玩笑呢?你剛學的,怎么能用阿兄練手?”江瑤情緒很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