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在桌下的手,死死攥著裙角,幾乎要將布料撕碎。
那天晚上,裴燼又喝多了。
回到家,他踉踉蹌蹌地?fù)溥^來,一把抱住我。
“阿知……我的阿知……”
他滾燙的呼吸噴在我的脖頸,帶著濃烈的酒氣。
我渾身僵硬,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他開始撕扯我的裙子,那件白色的,屬于我姐姐的裙子。
我用力推開他。
他被推得一個趔趄,撞在墻上,眼神瞬間清明了一些,也冷了下來。
“你裝什么清高?”他喘著粗氣,眼神里滿是厭惡,“溫吟,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就是我買來的一個玩意兒!”
“要不是你這張臉,你以為你算個什么東西?”
他指著我的鼻子,一字一句。
“給我擺臉色?你配嗎?”
說完,他抓起床頭的錄音機,摔門而出。
我聽見他和謝尋的對話聲從樓下傳來。
“走,喝酒去!看見她那張死人臉就煩!”
門被重重甩上。
屋子里,只剩下我一個人,和一地狼藉。
我蹲下身,撿起那件被撕破的裙子,眼淚終于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