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車子堵住停了下來。
隧道兩邊的指示燈在車窗上投下了點點光斑,在莊別宴側臉上明明滅滅。
他換擋,側過身看著她,目光專注,“昨天聽到你在房間打電話了。至于那些東西,從結婚那天就開始準備了。”
曲荷的呼吸頓了半拍。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顫的睫毛上,語速放得極慢,“我一直在等這一天,等你愿意帶我回家?!?/p>
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咚地一聲,跳得又快又急。
曲荷猛地攥緊了安全帶。
“你為什么”她的聲音有點顫抖。
曲荷一直以為,她和莊別宴結婚,是受情況所迫,是權宜之計。
可能在未來某一天,他們會分開,就像臨時搭伙渡海的船,等風浪平息,總會各自靠岸。
可他說,結婚后就開始準備了。
他說,一直在等這一天。
莊別宴眸色深邃,“阿荷?!?/p>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叫她。
他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輕輕摩挲了下婚戒,“你相信嗎?有些緣分,其實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埋下了種子?!?/p>
車道很快疏通,莊別宴勾了下唇收回視線,繼續(xù)往前開。
曲荷心跳如雷。
有個念頭在腦海里瘋狂滋長,可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一閃而過。
似懂非懂。
這時,眼前一亮,車子開出了隧道,駛上了跨海大橋,碧藍的海天猝不及防撞進眼里。
曲荷降下車窗,海風裹挾著咸濕的氣息穿過了車廂,海風打在臉上,卻壓不住她臉頰的滾燙。
但好像把兩人之間那層霧蒙蒙的紗吹開了一些。
曲荷的頭發(fā)被風吹得紛飛,陽光透過車窗落在肩膀上,而她的心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悄悄融化。
三分慌,六分甜,還帶著一分未察覺的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