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很快發(fā)現(xiàn)異常:每當有水匪暗箭射來。
總會被不知何處射來的另一支利箭精準攔截!
有人在暗中保護他!
環(huán)顧四周,卻不見人影。
呵!
除了宮里那位“天皇老子”,還能有誰?
心中大定。
許昭再無顧忌,殺招更顯凌厲!
七八載苦修的功夫,加上這具天賦異稟、力大無窮的身軀!
此刻運用起來竟?jié)u漸得心應(yīng)手。
只是——
刀刃砍入血肉的滯澀感,噴濺的溫熱鮮血。
滾落的人頭,斷裂的肢l初次殺人的強烈不適洶涌襲來!
胃里翻江倒海,喉頭滾動數(shù)次,終是忍不住彎腰嘔吐起來。
吐一次、揮刀再吐、再揮刀!
漸漸地。
那翻騰的惡心竟被一種冰冷的麻木取代。
他抹去嘴角穢物,一腳踏在一具尚溫的尸l上。
眼神銳利如刀掃視戰(zhàn)場。
水匪們見勢不妙,一聲急促的哨響。
殘余的匪徒扛著搶來的金銀細軟。
如喪家之犬般撲向河面,“噗通”幾聲便扎入黑暗的河水。
“窮寇莫追!救人要緊!”有人高喊。
許昭望向黑沉沉的河面,知他們水性極佳,難以追蹤。
他立刻返身沖回客棧。
見王熙鳳主仆安然無恙,懸著的心稍稍落下。
即便她們不是王熙鳳與平兒,只是兩個素昧平生的弱女子!
他許昭既有一身本事,又豈能坐視不理?
若無這身功夫,他或許會選擇明哲保身。
但既然有,這便是他的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