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愣了一下,圓圓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些許遲疑,她不太確定地問。
“小雪很可愛嗎?”
“可愛啊,”
江數(shù)一邊說一邊往四處看,他找到一扇玻璃墻,把小雪寶抱起來放到玻璃墻前。
“吶,你自己看看可不可愛?!?/p>
玻璃墻里,小姑娘穿著漂亮的裙子,小小一只呆滯地站在少年腿邊,像個洋娃娃一樣。
她呆呆地看了一會兒,突然轉(zhuǎn)頭,聲音軟乎乎地喊:“哥哥?!?/p>
江數(shù)嗯了聲,以為她要說什么,但小雪寶只是抱緊了他的腿,像個人形小掛件一樣。
把她抱起來的時候,小姑娘小聲地哼哼了一句:“哥哥,你真好。”
江數(shù)沒聽清楚:“什么?”
雪寶抿著唇,不說了。
江數(shù)也沒追問,他一邊往酒店的方向走去,一邊跟小雪談著心:“你能不能告訴哥哥,你為什么會產(chǎn)生這種想法?!?/p>
小雪寶抱緊他,慢吞吞地小聲說:“他們到孤兒院收養(yǎng)我,帶我去吃牛排,但是我不會吃,他們嫌棄我丟人,又不要我了?!?/p>
越說,她的聲音就越小,到最后幾乎微不可聞。
“我害怕哥哥你也嫌棄我……”
江數(shù)眉頭緊鎖,一張俊臉冷得嚇人,只是小雪寶看不見。
他一開口,發(fā)現(xiàn)聲音也沉得不像話,為了不嚇到小雪,緩了緩情緒才問。
“是許家人對嗎?”
小家伙低低地嗯了一聲。
江數(sh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意。
“你身上的傷也是他們打的?!?/p>
“是許令宜的哥哥,因?yàn)槲野言S令宜咬流血了,他才打我的?!?/p>
說完,似乎是害怕哥哥誤會她是個愛咬人的壞孩子,小雪寶又趕緊解釋。
“是許令宜先罵我是野種,還拽我頭發(fā),我才咬她的?!?/p>
說著說著,小家伙就開始委屈,眼睛都紅了。
“我是孤兒,但是不是野種,電視上說野種是罵人的?!?/p>
江數(shù)的心像是被針扎了一樣,泛起陣陣疼痛。
原本還想接著問的話被咽回嗓子里,他用手給小雪寶擦擦眼淚,溫柔地說:“你是對的,但是下次不要咬人了,多臟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