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被一雙幽深如潭的大眼睛深深看著。
馬兒蓬勃著熱氣,毫不避諱地將氣噴在余成棟臉上。
隨后轉(zhuǎn)了個圈,讓自家主人好說話。
白練俯下身來,慢慢靠近。
余成棟被這股威視逼得不由自主地想后撤腳步。
白練越靠越近,幾乎要貼上余成棟的臉。
高臺上的秦驤岳一掀斗篷,急道:“她干嘛呢她?”
定柯眼疾手快,擋住自家主子視線,將快要忍不住站起來的人按在座上,小聲問道:“您是在干嘛呢?”
程虛擺了擺手:“好酸呢!”
秦驤岳哪還顧得上其他的,一把將定柯從自己眼前薅開。
卻見荊白練并沒有做任何親昵的動作,而是提著余成棟的脖領(lǐng)。
他這才放下心去,捏了一顆葡萄塞嘴里嚼著,又回到了那個半死不死的樣子:“是挺酸的!”
白練在全場人的注視下,從自己腰間解下一支牌子,在余成棟面前晃了晃。
隨后直起身,將牌子高高舉起,看向祝老的方向,內(nèi)力推動聲音傳遍馬場:“諸位,可以繼續(xù)了么,弄這個參賽的牌子可廢了我老大勁兒呢!”
祝老見狀,遙遙行禮示意。
隨后對著余家眾人做了個請的手勢,暗地里對著余父道:“大人,別為難小老兒了,再耗著,這擾亂賽場的事兒,可不好抹過去。”
余父一顫,看了看自己兒子迅速轉(zhuǎn)過頭的樣子,終是長嘆一聲,灰溜溜地領(lǐng)著眾人走向自家隔間。
賽場重新恢復秩序。
白練再不拖延,纖指一捻,又從箭囊中抽出了一支粗箭。
雙箭并搭于強弓之上。
弓弦再次被拉成一輪驚心動魄的滿月。
同時,余成棟也搭起了弓。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祝余看向三金和萬歸兒,不解道:“她這是要做什么啊?”
萬歸兒搖頭,她也實在是看不懂。
按這場比試來看,當下最好的成績便是先射銅錢和靶子,射中后,再射柳枝和靶子。
場內(nèi),白練閉上眼睛,聚精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