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玉:“二少夫人,剛才二公子身邊的揚(yáng)青過來打聽了一些事情?!?/p>
沈桃言不緊不慢地吃著溫溫的紅棗百合羹:“打聽了什么?”
疊玉湊近她的耳邊:“打聽的是二少夫人右手臂上的桃花瓣胎記的事兒?!?/p>
沈桃言將羹碗放下,捻起帕子抹了抹唇邊:“打聽這個做什么?”
疊玉:“不知道,不過奴婢留了個心眼,沒有告訴他?!?/p>
沈桃言垂眼看了看自己被包扎起來的右手臂,抿了抿唇。
她沒來得及深想,下人就說二夫人來了。
趙卿容:“坐著,我就是過來看看你?!?/p>
她身后還跟著丫鬟,拿著許多補(bǔ)品來。
趙卿容看到了沈桃言手臂上纏著的紗布:“都是那個孽障害得你又傷著了。”
沈桃言善解人意:“母親別這么說,怎么能怪夫君呢,任誰那時候都會害怕的?!?/p>
趙卿容看著她,眼里很是愧疚。
聶宵是想叫沈桃言自己滾下山道兒去,他要確保是沈桃言一個人滾下去,所以才跟著去的。
山道兒底下有他安排的男子。
到時候,那男子會撿到沈桃言,將她帶過去,替她寬衣治傷。
這樣一來,沈桃言就不清白了,那他就可以如愿提和離了。
沈桃言明白趙卿容肯定是知道了聶宵的計(jì)劃和目的。
她裝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單純神情:“夫君他沒有事兒吧?”
趙卿容:“他能有什么事,沒事?!?/p>
沈桃言笑著寬慰道:“母親,你別這樣,夫君他有傻癥,他也不是自己想那樣的?!?/p>
“他以后一定會成長起來的,到時候,恐怕就到夫君來保護(hù)我了?!?/p>
趙卿容愛憐地摸了摸她的臉:“好孩子,辛苦你了。”
沈桃言眼神誠摯:“不辛苦,父親母親對我都好?!?/p>
趙卿容喉嚨干澀了一下,有些不敢面對沈桃言的眼睛。
沈桃言瞧著她這樣子,表情沒什么變化,心里也沒什么波動。
那三年,她是多么真心,他們一點(diǎn)兒也沒看見,就算看見了也不放在心上。
如今,多了算計(jì),他們倒是睜開了眼睛,終于看見了,也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