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都沒接,一條都沒回。
第五天的時候,他帶著張浩,直接跪在了我媽的病房門口。
“周然!我求求你!我給你當牛做馬!你救救你舅媽吧!”
他一邊說,一邊瘋狂地磕頭,額頭很快就磕出了血。
張浩也在旁邊哭得涕淚橫流。
這一幕引來了不少人圍觀,記者也第一時間趕到了。
閃光燈不停地閃爍。
我舅舅仿佛看到了希望,哭得更大聲了。
“大家快看??!這就是我的外甥!他要逼死自己的親舅媽??!天理何在??!”
他試圖用道德綁架我。
可惜,他打錯了算盤。
我緩緩地打開病房門,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舅舅,你記性真差。我早就說過,躺在里面的,是我媽。我為什么要救一個跟我毫不相干的人?”
我拿出手機,播放了那段錄音。
“你媽那病就是個無底洞!”
“她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舅舅的哭聲戛然而止,臉色慘白。
圍觀的人群發(fā)出一陣鄙夷的噓聲。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盯著他的眼睛。
“當初,你們就是用這副嘴臉,把我媽推向深淵的。現(xiàn)在,輪到你們了。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p>
我站起身,不再看他。
“想讓你老婆活命,可以。拿錢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