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傅時堰他們真被關(guān)在這里,江晚知道僅憑她一個人,根本不可能闖進去救人。
她的心沉了下去,焦急地在圍墻外徘徊,思考著對策。
就在這時,她躲在暗處,看到工廠門口的人似乎在換班,默默記著他們的巡邏規(guī)律。
時間一點點過去,夜色越來越深,可江晚絲毫不覺可怕。
不遠處,工廠門口突然一道刺眼車燈照來,江晚下意識彎下身子,小心觀察。
只見,打頭的豪車內(nèi),下來了一個熟悉身影。
那身熟悉的灰色西裝,是江晚白天才見過的,正是傅景珩!
他竟然來了!
這無疑更加肯定了江晚心中的猜測。
眼看著傅景珩隨著幾個黑衣男人進入工廠后,她觀察了一下門口的守衛(wèi),現(xiàn)在只剩下兩個,而且似乎有些松懈。
她深吸一口氣,從包里翻出之前準備好的鐵絲—這是她出發(fā)前以防萬一帶的。
隨后她悄悄繞到工廠的后門,這里的看守的人果然更少,只有一個人在打盹。
江晚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用鐵絲熟練地撬開了后門的鎖。沒想到之前和傅景珩無聊時學的小技巧,有一天真派上了用場。
她輕輕推開門,閃身進去,然后迅速把門關(guān)上。
后門連接工廠倉庫區(qū),內(nèi)部一片漆黑,但不遠處卻隱隱有燈光。
江晚放輕腳步,沿著墻壁慢慢靠近,空氣中彌漫著鐵銹和血腥的味道,讓她胃里一陣翻涌。
她來到倉庫的柱子后,小心躲藏偷偷朝著亮光處看去。
當看清亮光里的景象后,頓時讓她心頭一驚。
只見不遠處,傅時堰和許州都被綁在椅子上,身上布滿了傷痕,嘴角還掛著未干的血跡。
江晚躲在柱子后,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牙齒咬得嘴唇發(fā)白,才勉強沒讓嗚咽聲溢出來。
她從未見過傅時堰如此狼狽的模樣—平日里挺拔如松的男人此刻低垂著頭,額前的碎發(fā)被汗水濡濕,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滲血,黑色的襯衫早已被血漬浸透。
就在這時,倉庫大門被推開,只見傅景珩帶著幾個手下走了進來,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在寂靜的倉庫里格外刺耳。
隔著不遠的距離,江晚看到他手里正把玩著一把匕首,嘴角噙著殘忍的笑意,一步步走向傅時堰。
江晚不由得心驚,呼吸都跟著急促了起來。
這男人此刻,哪還有往日溫潤的模樣!
“堂哥,別來無恙啊?!?/p>
傅景珩的聲音亦如從前般溫雅,但說出的話卻淬著毒。
“沒想到你也有今天,被人像狗一樣綁著,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