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細微的變化被傅時堰盡收眼底,他黑瞳閃過一絲喜悅,再度溫聲啟唇。
“晚晚,我是阿堰,你不是想和我解除協(xié)議嗎,你不醒,我怎么答應(yīng)你?所以你要快點醒過來啊,醒過來親眼看著我在協(xié)議上簽字?!?/p>
傅時堰說著,抬手緩緩握上江晚微涼的手掌,越握越緊。
生怕稍一松開,人就會從他面前溜走。
他微微俯身,唇瓣輕輕在江晚指間吻了吻,感受著獨屬于江晚的氣息,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希望時間就此停留在這刻,這樣他就能永遠陪在愛人身邊。
可也是一轉(zhuǎn)眼的時間他就收起了自己這自私的想法,只要江晚能醒過來,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算她未來與他再無關(guān)系,他也愿意。
傅時堰思緒萬千時,被他緊握抵在唇邊的指尖似是顫動了下,驚得傅時堰立刻回神。
“醫(yī)生,她手指動了!”
傅時堰當即看向守在不遠處的醫(yī)生,語氣中帶著驚喜。
醫(yī)生聞言立刻上前查看。
經(jīng)過檢查后,醫(yī)生轉(zhuǎn)身看向傅時堰,語氣稍有所緩道:“傅先生,看樣子你的辦法是有效果的,這些天你嘗試著多和江小姐說說話,讓她聽到一些熟悉的聲音,喚起一些熟悉的記憶,或許能幫助她更快醒過來?!?/p>
雖然江晚并未清醒過來,可聽見醫(yī)生的話,傅時堰緊張的心情緩和不少。
“好,我知道了。”
他欣然應(yīng)下,目光越過醫(yī)生落在江晚身上,深瞳中透著濃濃的擔憂。
江晚,你難道真要這樣一睡不醒嗎?
傅時堰終歸不是鐵打的,從病房離開的那刻,他就倒下了。
被診斷為疲勞過度。
等他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去見江晚,但被許州攔下了。
“傅總,您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是好好休息,不然沒等江小姐醒過來,您先倒下了?!?/p>
許州的話拉回了傅時堰的一絲理智,的確,他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做的就是先冷靜下來,處理完眼下的麻煩。
這樣等江晚醒來,她也能安心做她想做的事情。
傅時堰緩過些精神來,便詢問起許州:“傅氏集團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許州也是如實匯報起來:“股票的情況一直不好,老爺子那邊很不滿意,不過在得知您趕去南非的消息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也就沒說什么,不過……”
許州欲言又止,語氣變得為難起來。
“怎么了?”
傅時堰面色當即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