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過我的手,看到上面有一道細(xì)微的劃痕。
是剛才混亂中,被安陽公主的護(hù)甲刮到的。
“還疼嗎?”他低頭,仔細(xì)地為我上藥,動作輕柔。
若是不知情的人見了,定要贊一句情深意重。
可我只覺得諷刺。
他一邊為我上藥,一邊心不在焉地說:“今日多虧了清婉,她總是這般聰慧,三言兩語便能化解危局?!?/p>
他的指尖冰涼,和他的話語一樣,沒有半分暖意。
“不像你,”他嘆了口氣,像是無心之言,“總是讓人不放心?!?/p>
我的心猛地一抽。
我抬起頭,看著他。
他的眼里沒有我,只有窗外那輪清冷的月,像極了林清婉的名字。
我忽然覺得很累。
演了三年,我也會累。
我抽回手,拿起筆,寫下幾個字。
“王爺,我乏了。”
他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我會主動結(jié)束這場溫存。
隨即,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袍。
“好,你早些休息?!?/p>
他轉(zhuǎn)身離開,腳步?jīng)]有一絲留戀。
我知道,他要去哪里。
今夜月色正好,最適合與紅顏知己,月下共酌,暢談天下。
而我這個啞巴王妃,只配擁著一室清冷,獨自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