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裴母房間的門被推開,裴母從里面緩慢走了出來,看到自己兒子那一刻眼眶就紅了。
裴寒舟滿心自責,自己都這么大年紀了還讓她操心。
“媽,您身體怎么樣?要不要去醫(yī)院?”
“還死不了,說說你們吧,外面?zhèn)鞯木烤故遣皇钦娴模俊?/p>
裴寒舟搖了搖頭:“您別聽外面胡說,事情不是他們傳的那樣,桑榆她……是被人騙走的。”
裴昕柔:“騙走?呵呵,是被港島來的大富商騙走的吧?都這時候了你還想維護她!”
裴母滿眼含淚地看向鹿桑榆:“桑榆,寒舟他一個堂堂正正的軍人,因為你被人家在背后戳脊梁骨,他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要這么對他?”
積攢了一日的情緒徹底控制不住,裴母捂著心口嗚咽起來,想到兒子這一年多的遭遇她這個當媽的就心疼得要死。
“媽!”
“媽,您別激動!”
裴寒舟、裴昕柔急忙沖上前,裴寒舟熟練地幫裴母順氣。
鹿桑榆也緊跟著走上前:“先扶她坐下吧!”
“滾開,不用你假好心!”裴昕柔正在氣頭上,鹿桑榆伸手想要去攙扶裴母,被她狠狠推開。
鹿桑榆的注意力都放在裴母身上,被裴昕柔推搡這一下毫無防備,整個人朝著身后的桌角撞去。
鹿桑榆疼得咬緊了牙關,眼淚都冒出來了,就在這時她的眼前快速閃過一個熟悉的畫面。
鹿桑榆心里一震,這是她的別墅?
隨著她的意念轉動,別墅里的一景一物也在快速轉換。
熟悉的臥室擺設,柔軟的雙人大床,以及梳妝臺上擺滿了世界頂奢護膚品……
鹿桑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內心一陣激動。
這是什么情況?難道她就要回去了?
“你怎么樣?”
裴寒舟的關切聲將鹿桑榆拉回現(xiàn)實,她怔怔看向裴寒舟漆黑如墨的眼睛,一顆顆的眼淚像珍珠似的往下落。
“疼!”
這一下子不能白挨,總要讓他心疼才行。
看著她一臉委屈的模樣,裴寒舟的心咚咚地猛跳了幾下。
她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嬌嬌弱弱的,皮膚嫩得能掐出水來,這么用力撞擊身上肯定淤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