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靈冕雕發(fā)出清脆嘹亮的鳴叫。
國公客棧的人紛紛露面仰望。
周咫眼露異色,終于來了嗎?
三道身影落下,正是司徒謹(jǐn)師徒與莫離三人。
鐘銘山手一伸,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明光石在手一拋,明光石穩(wěn)穩(wěn)落在高高的木樁上,把整個國公客棧照得亮亮堂堂。
司徒謹(jǐn)環(huán)顧幾人,溫言道:“別緊張,我們是君山門的人,只是前來憑吊故人而已,誰是周咫?”
周咫上前一步,對幾人抱拳一禮:“我是?!?/p>
司徒謹(jǐn)溫言道:“我叫司徒謹(jǐn),是你家先生的師兄,這位是你家先生的師弟莫離,這位是我的弟子鐘銘山。”
這幾個名字一說,在場眾人神情各異。
明慧一臉淡然。
歐陽奇有些詫異。
向東生有些興奮莫名,想上前見禮,又有些遲疑不決,畢竟他的身份地位太低了一些,心中有些自卑。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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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師
周咫臉色平靜的深深一躬,隨后默然伸手相請。
鐘銘山見周咫如此波瀾不驚,不由多看了周咫幾眼。
莫離眉頭一挑,饒有興趣的看著周咫,這小家伙有個性啊,不怵不說,還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有個性,對我脾氣,果然天生便是我的徒弟。
司徒謹(jǐn)則微微一笑,當(dāng)先而行來到竹先生的墳前,略凝視后,點上一炷香輕嘆:“塵歸塵,土歸土,師弟,從此你便自在了?!闭f完把香插入香爐退到一邊。
莫離點了一炷香嘆道:“師兄,你喜歡茶,我喜歡酒,雖然尿不到一個壺里,但聽說你死了,我還是蠻傷心的,改天,我給煮一缸的茶給你倒上,讓你喝個飽。”說完拜了拜,把香插上。
這話說得有些不倫不類,聽著讓人有些想笑。
可沒人笑。
畢竟樹的影,人的名,丹榜第八的高手還是有些威懾力的。
隨后便是鐘銘山祭拜,卻只是拜了拜,沒發(fā)什么感嘆。
看著還是一副不冷不熱的周咫,莫離忍不住道:“喂,小子,你就不請咱們到屋里坐坐喝口茶?”
周咫平靜道:“剛才前輩說只喜歡酒,不喜歡茶,我這里沒酒也沒茶,加之條件簡陋不堪,相請才是怠慢貴客,所以不如不請?!?/p>
這叫什么道理?
莫離眉頭一挑,這混賬徒兒,也忒無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