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只是個(gè)外室的弟弟,但也算是小舅子啊!
鄭均聽著香主的話語,充耳不聞。
時(shí)間流逝,不多時(shí),一個(gè)穿著長(zhǎng)袍,胡須短淺,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中年儒生走了過來,帶著些許笑意。
而在這中年儒生身后,還有一個(gè)高大如鐵塔般的漢子。
身上透露出陣陣危險(xiǎn)的氣息。
見著這中年儒生之后,那香主連忙拱手行禮:“沐先生。”
“嗯。”
被稱為沐先生的儒生只是微微頷首,接著便看向了鄭均,當(dāng)即和顏悅色道:“此番是我?guī)筒粚?duì),還請(qǐng)三位差爺高抬貴手,放過這小子一次,我清水幫自有好禮送上。”
說罷,那鐵塔漢子立馬掏出三個(gè)錢袋子,扔在了鄭均面前。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沐先生十分和善地說道:“皆是送予三位的,一份給劉家大郎,算是本幫賠禮的湯藥錢;一份給周差爺,對(duì)周差爺?shù)拿?hào)早有耳聞,還請(qǐng)周差爺吃酒?!?/p>
“最后一份則是贈(zèng)給鄭三郎,三郎年少英雄了得。沐某人在此,給鄭家三郎賠個(gè)不是。”
說罷,沐先生便十分恭敬的對(duì)鄭均行了一禮。
鄭均見狀,也自是放開了那冒失少年。
那少年如同失了魂一般,見鄭均放開了自己,連忙快步跑到了鐵塔漢子身后,驚嚇不已。
見鄭均如此干脆利落的放開了冒失少年,周浦不由一愣。
他還想跟鄭均去說,先別急,待衙內(nèi)來人再說。
否則對(duì)方反悔,揍我們一頓,找誰說理?
見鄭均如此干脆利落,那沐先生也是十分驚訝,接著便揮了揮手,立馬有兩人架著冒失少年離開。
接著,沐先生便再度開口道:“鄭家三郎有如此膽識(shí)、韜略,又言而守信,真乃俊才!這黑山縣竟又出了這般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p>
“依我看,那什么趙大、王六之流,不過是出名的早,時(shí)無英雄。若撞上鄭三郎,也不過是幾個(gè)腌臜貨色罷了?!?/p>
“鄭三郎有如此謀略膽識(shí),在縣衙做一小小胥吏捕役倒是有些委屈,我清水幫廣納英雄豪杰,若是鄭三郎不想再受朝廷的束縛,可來我清水幫中,咱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豈不美哉?”
說罷,沐先生立馬如連珠炮一般,接著道:“三郎怕是還沒練血吧?我?guī)蛶椭髂耸切顨馕湔?,精通‘碎玉樁功’,盡可傳授!若三郎不喜,幫內(nèi)尚有‘踏浪經(jīng)’、‘浮光勁’,皆有專攻此道的淬體好手,可一一教習(xí)?!?/p>
“每日肉食三頓,月餉十兩!”
沐先生的聲音擲地有聲,而鄭均聽后,不由大為意動(dòng)。
這……
“至于賤籍之事,也不必?fù)?dān)憂……我?guī)团c縣丞的關(guān)系不必多言,縣丞那里,有的是手段更改戶籍,且放心?!?/p>
而聽到了這些事情之后,鄭均有些驚訝。還不等鄭均開口,一旁傷了腦袋的劉耀祖便已經(jīng)出口喊道:“我愿去,我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