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想后,菲麗絲用屬于記者的敏銳仔細觀察兩人的著裝,發(fā)現(xiàn)瑪?shù)铝沾┑倪@件有些老氣的正裝明顯在模仿她的議員母親。
萊拉抱著胳膊,一副盡在掌控的模樣,讓菲麗絲想到之前作為綠光女在地獄廚房見過的文森特先生——顯然她在模仿她叔叔。
而且這兩人還明顯有一點表演痕跡帶來的尷尬和僵硬,這證明就算是政客家庭和社會勢力家庭長大的孩子,參與這種場合的機會也不多。
如果不是她工作的時候真正面對過老奸巨猾的政客和幫派負責人,說不定還真被這兩個裝模作樣的家伙蒙過去了。
菲麗絲翹起腿,從容地靠在椅背上:“我想,盟友的意思應該是,互利共贏?”
她掃視著兩人:“你們是代表你個人還是……?”
“當然是我個人,”瑪?shù)铝诊w快接道,顯得坦誠極了,“我母親是議員,我可不敢做她的主,所以我這邊是長期投資——當然,政治投資都是長期的,你別指望現(xiàn)在就能看到效果?!?/p>
萊拉比她更坦誠:“我叔叔是過來幫我忙的,我家就我一個人考到了紐約,等我畢業(yè)后紐約的產(chǎn)業(yè)都歸我管?!?/p>
萊拉和瑪?shù)铝諏σ曇谎?,又同時移開目光。菲麗絲有理由相信她們兩個在此之前還達成了某些協(xié)議。
三個女人的目光在這個狹小的包間里轉來轉去。
一個科技公司的董事長,一個未來的疑似幫派首領,一個可能的未來政客,在這一天聚集在一起,靠著在一起睡過幾個月的交情,學著長輩的模樣達成了一個幾乎毫無約束力的口頭協(xié)議。
“聽起來我冒得風險似乎要比你們多一點?”菲麗絲用紙巾擦著手上的油,慢慢地說。
“我們冒得風險也不小,”瑪?shù)铝罩卑椎刂赋觯芭量斯I(yè)的麻煩還沒有解除呢,我們也是賭一把?!?/p>
“賭一把你這家伙背著我們藏了不只一個天才男朋友?!比R拉不怎么信任地看了她一眼。
“……什么叫不止一個?”菲麗絲瞪了她們一眼,要不是為了防這兩人,她明明可以一個都沒有。
瑪?shù)铝招判氖愕乇е觳玻骸拔夷赣H教給我的經(jīng)驗告訴我,麻煩都是會相互聚集的,我和萊拉討論了一下,你的行蹤鬼鬼祟祟,還能和我們兩個當舍友,肯定藏了點什么好東西?!?/p>
“絕對不只是在宿舍藏軍火庫這種小秘密?!比R拉銳利的目光像是手術室里的小刀,在菲麗絲身上劃來劃去。
“沒錯,不只是——等等,你說你在宿舍藏了什么?”瑪?shù)铝找汇?,猛地看向萊拉,大聲咆哮:“你的意思是你不止藏了一把?虧我在宿舍里住了這么久!”
萊拉尷尬的張了張嘴,自知失言,把矛頭對準了剛認的盟友:“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坦誠點吧菲麗絲,你是不是也在宿舍里藏了殺傷性武器?你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