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聲破寂靜,驚起枝頭群鳥。
姜義猛地轉(zhuǎn)頭,只見那邊一群婦人陣腳大亂。
一頭尚未斷氣的灰狼,從死獸堆中陡然躍起,獠牙畢露,血跡斑斑,狀若瘋魔。
婦人們驚叫著四散奔逃,有的急得滾倒在地,場面一時狼奔豕突。
姜義心頭一緊,正要扔下豬尸沖過去。
卻見柳秀蓮竟未逃。
她雖臉色發(fā)白,眼神卻靜得出奇,像是早在心里走過了這一遭。
只是輕輕一吸氣,腳步一沉,迎著那狼抬手就是一拳。
拳出如矢,帶著股凝練下盤的沉勁,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砸在那傷狼腰腹之間。
那畜生來勢洶洶,去時卻如破布袋,被生生打得倒飛出去。
撞斷兩棵小樹,撲通落地,抽搐兩下,沒了聲息。
姜義眼見如此,這才將緊繃的氣口緩緩?fù)鲁觥?/p>
自己倒是太緊張了,關(guān)心則亂,眼沒看準(zhǔn)。
柳秀蓮雖心性平和,不愛逞強(qiáng)斗狠。
但這些年家中藥膳不缺、拳法不斷,日日跟著一家人打底子,早早便脫了凡胎。
這狼且不說帶了傷,就算氣力全盛,也未必討得了好去。
“柳家的好身手!”
“嘖,這拳頭也忒硬了!”
“我滴個娘咧,那狼就這么叫她一拳打沒了!”
幾位回過神的婦人圍著柳秀蓮,又驚又喜,嘴里七嘴八舌。
柳秀蓮卻只笑笑,低頭抖了抖袖口上的狼血,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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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山
姜義站在一旁,也跟著笑了笑,沒接話。
只是默默將肩上野豬換了邊,等著柳秀蓮收拾完,這才結(jié)伴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