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昕怕他給自己又加件披風(fēng),忙道:“都四月了,你看我穿著層層疊疊的朝服,可能會冷嗎?”
段修漠卻不敢大意,以她的身子,一點(diǎn)風(fēng)寒都不是小事。
姜昕乖乖讓他摸臉和頸邊,“都出汗了,我就說不冷的?!?/p>
她拽著他的袖子,“想喝冰鎮(zhèn)石榴汁?!?/p>
段修漠無奈,“你脾胃虛弱,涼的冰的都最好不碰?!?/p>
姜昕輕哼,“這不能吃,那不能吃,生活都沒樂趣了,剛我還感覺有人要害呢?!?/p>
“誰?”
段修漠蹙眉,隨時準(zhǔn)備拔劍殺人。
姜昕無辜攤手,“不知道呀!”
“……”
“右眼跳災(zāi),我右眼皮跳了。”
段修漠薄唇微抽,“子不語怪力亂神?!?/p>
就算她從前真是小花妖,現(xiàn)在也是人了。
姜昕翻了個小白眼送他,把手里的團(tuán)扇塞到他手里,“你不讓我吃冰,就給我扇風(fēng)。”
她熱!
段修漠看著手里精致小巧的扇子,失笑。
“讓帝王伺候你,愛妃你真是天上地下獨(dú)一份?!?/p>
話雖這么說,他還是輕輕給她打著風(fēng),舍不得她有半點(diǎn)不舒坦。
……
旌旗獵獵,御駕一路往春獵的圍場而去。
路上大概走了兩日。
段修漠就算出來春獵,也很繁忙。
桌案上堆滿了奏折,路上不時就有大臣求見,匯報(bào)政務(wù)。
他也沒有后宮不得干政的想法,一直讓她在身側(cè)聽著看著。
姜昕終于知道他這些年為何能橫掃魏國和梁國了。
不僅是因?yàn)樗帽缟瘢彩撬麑⑾膰卫淼镁袟l。
當(dāng)年,他殺盡門閥世族后就抄了他們的藏書閣,允許民間任何閱讀,大肆開辦學(xué)院書塾,即便是貧苦百姓的孩子也能憑天資讀到書,有了上升的機(jī)會和空間。
而不是所有文人才子全被門閥壟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