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季然過去,收起了兩套赤軍子裝備,簡單掩埋尸體。
細(xì)雨中,季然活動了一下身體,是自己的。
想必如
山村、尸犬、惡鬼兵!
院子外,被砍到的房梁做了一個簡易的馬樁,六匹黃驃馬正安靜的站在那里。
嘭!
此刻,院子門被人踹開,一名穿著甲胄的軍漢拉扯著一隊人從院子里走出來。
“求求軍爺,放過我那小兒吧?!?/p>
“軍爺,我胡家代代給咱橫海軍提供采珠人,您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就一次!我一定給您湊齊雙倍數(shù)!”
跟在軍漢后面的,是一隊赤裸的男女。
這些人都被扒光了衣服,只剩下了一塊襠布遮羞。幾個女子卻已然沒了什么羞憤,呆滯的隨著挪動。而且每一個人的雙手都被拴在一起,固定在一根橫木上。眾人雙腳打著赤,被兩根牛皮繩勒得死死的,只余下了一尺的邁步空間。
那牛皮勒得極緊,后面有人呻吟著,雙腳已經(jīng)烏黑,赫然是牛皮勒進(jìn)了肉里,雙腳壞死了。但是人綁在了桿子上,硬生生被眾人拖著走,腳面都已血肉模糊。
“胡員外,不是兄弟們不仗義。是你這次私通邪教,私藏叛軍,咱們兄弟得借你這村子的人頭領(lǐng)賞呢?!?/p>
那軍漢瞧著為首的男人,言語戲謔,卻面目冰冷。
為首的男人扒光了衣服,活脫脫一頭人立起來的年豬,在一群干瘦如枯骨的男人中,白花花一片。
“我真沒有,真沒有??!”
胡員外涕泗橫流,一雙腫眼泡里血絲伴著淚水,浸透了那一撮山羊胡子,道:“我就是求了一份補(bǔ)腎氣的藥方,那些賊叛軍,根本就沒進(jìn)村子??!”
“呵呵,那也是通賊!”
“別,對了,我記得您喜歡縣城里的那伶子,我給您弄來!”
“晚了,咱們旅帥早就給上了蒸……嗯?!”
此刻,那為首的軍漢注意到了站在小路上的季然。
“什么人???”
季然沒有開口,只是在森然月色下歪著頭。
院子大門忽閃著,橘黃色的火光溫和推開門扉,帶出了一絲意外的熱鬧。
看到了里面的情景,季然的手猛地握緊了刀柄。
“問你話呢!”
此刻,那軍漢雙眸微微一瞇,眼神陰冷,卻是瞧見了那一席赤紅色的牛皮內(nèi)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