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與凱瑟琳（第2頁）

她幽怨地嫉恨反問：“就憑他？”語氣哀艷勾人。

凱瑟琳垂眸思索片刻，望向l的視線里帶著恍然大悟的探究，“還是你看不慣他頂著萊斯特的臉和別的女人勾勾搭搭？”

“你的占有欲真是可怕。當年萊斯特在學院里眼高于頂誰也進不了他的眼，是不是你命令他的？”

“他本來就這個性子?！眑回復道。

傳來的是肩側女人不屑的冷哼。

她們息鼓停戰(zhàn)，互相后撤一點距離后各自平躺在地毯上仰望天花板。凱瑟琳休息室的墻面使用全息材料鋪裝，投影出如蝴蝶撲扇的滿天星空。

“我知道你和萊溫的關系?！蓖蝗唬瑒P瑟琳說出口，打破前一秒略顯溫馨的氛圍。她微微起身，用小臂撐住頭腦，側身望向l。

“我沒有過多引導。但我早就看出那個性偶有一顆躁動不安的心臟，搭配上愚蠢的頭腦和蠢蠢欲動的野心，會孕育出一場不定時的災難。而會baozha的災難需要安排在合適的場所?！?/p>

她坦蕩地承認是她不經(jīng)意間透露出l的身份與行蹤，先是刻意留下一份“機密”的文件擺放在醒目的位置，隨后以這個借口將遏制不住偷窺欲的小偷掃地出門。但否認安排性偶與萊溫的后續(xù)關系發(fā)展。

“這是他們兩個個體自由選擇的劇情。”

“可是l，你為何如此憤怒呢？性偶這個物種，他們的情感與意識，對世界的認知與理解是從腦機接口中被灌輸進去，他們的人工神經(jīng)網(wǎng)絡只會處理與模仿設定劇本的情節(jié)。當被灌輸?shù)氖菭帄Z偷竊的價值，那他們接下來的二十年生命里都在持之以恒地貫徹執(zhí)行爭奪與偷竊。去爭奪虛無縹緲的愛情，去偷竊別人的關注?！?/p>

“與這樣的物種斗氣、感到憤怒、失去控制，這不是你?！?/p>

凱瑟琳用不贊許的眼光打量l。

“況且，我很好地幫你證明了「贗作就是贗作」?！?/p>

“因為萊斯特的眼里只有你?！?/p>

“凱瑟琳”，l仰望虛假的星空，瞇起眼辨認忽明忽暗的星體與斗轉星移間的移動軌跡。也許起初匆匆趕到俱樂部時還有被「混沌」時期壓抑的憤怒情緒在，但經(jīng)過一番肢體發(fā)泄后，那絲情緒悄然隨稀薄的汗液蒸發(fā)在空氣中。

她只想確認一點：“這是送他上一條死路?！?/p>

“是啊?！眲P瑟琳抽出香煙，遞給l一只。她先點燃自己的一根，然后湊近上前，咫尺之間，l咬住煙尾，抬首銜接，零星幾滴的火焰與煙粒從煙尾沿著白色細枝管道一路攀附向上，吸人她的肺腔。

“這本來就是一條骸骨累累的荊棘之路?！眲P瑟琳殘忍道：“你連萊斯特都可以犧牲，更何況一個贗品？”

“指揮官，你不會真的從母子扮演游戲中獲得母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