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女子下意識道,“既然你能察覺到我和靈狐妖王,為何不能提前問一問?”
陸夜認真道:“我只是引靈境修為,換做是閣下,在那種危急萬分的情況下,會主動去跟兩個來歷不明的強大人物交流么?”
陸夜又問道:“當(dāng)時,你們?yōu)楹尾惶崆皞饕舾艺f?以你們的修為,傳音而已,算什么難事?”
布衣女子神色一滯,啞口無言。
陸夜繼續(xù)道:“我不知道那位是靈狐妖王,也不知道你是我的護道者,自然不知道你們的意圖?!?/p>
“這等情況下,我只能和魏天瀾死磕到底,用魏天瀾來逼迫你們出現(xiàn),如此才能辨認出,你們究竟是敵人,還是朋友?!?/p>
布衣女子沉默了。
陸夜這番話,的確讓她無法反駁。
“我唯一敢肯定的是,魏天瀾和你們不是一伙的。他對我那么客氣,寧可選擇息事寧人也不敢冒然殺我,必然和你們兩位有關(guān)?!?/p>
陸夜道,“故而,我決定賭一賭?!?/p>
“若你們兩位同樣為了殺我而來,那么和魏天瀾一樣,都將被我陸夜視作敵人對待。”
“若不是,則最好?!?/p>
陸夜解釋完,抬眼看著布衣女子,“這就是我當(dāng)時的考量,所以,閣下針對我那些偏見和訓(xùn)斥,我一概不接受!”
布衣女子怔住,臉色陰晴不定,自己好像真的錯怪陸夜了?
陸夜忽地道:“閣下自稱是我的護道者,可直至現(xiàn)在,我也不清楚閣下究竟什么來歷,又怎么成了我的護道者!又讓我如何信得過?”
這番話,簡直就像暴擊。
以布衣女子的心性,都感到一陣不自在,顏面掛不住。
半晌,她深呼吸一口氣,道:“抱歉,看來之前是我誤會了。”
頓了頓,她自我介紹道,“我名叫柳妗,和秦?zé)o傷是道友,也是清璃丫頭的護道者。”
“這次春獵之前,秦?zé)o傷請我出手,幫忙為你護道?!?/p>
“他還吩咐我,除非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不要干涉你在春獵中的行動?!?/p>
聽到這,陸夜終于明白了。
原來這柳妗,是自己未來岳父請的人!
怪不得。
自己有事,岳父是真幫忙?。?/p>
陸夜心中感慨,嘴上則說道:“閣下不必客氣,誤會解開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