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父親像是被抽走了精神氣,他不由問了出來,“父親,我才走這么一回兒,你氣色怎么一下子差了這么多?”
譚鐵山已經(jīng)看完了信,聽到聲響,來不及把信紙塞回去,藏到了枕頭底下。
那信上讓譚鐵山服了予姝藥丸后死去,把他的死,推到予姝的身上,說她治死了人。
這樣做的后果是,譚家與予姝成了仇人,李家不會再讓予姝治療李老爺子。
當然,他也可以不這么做,這一切都是憑他自愿的。
信里說是讓他自愿,實際卻是軟刀子硬插,他不照做就是忘恩負義。
譚鐵山一下子進退兩難,他要是不做,是失信,做了,那是陷害。
至于信中提到,他死后,“她”會讓他兒子譚振河成為修者,他并沒有為此心動。
他兒子年紀不小了,就算是真入了道,一生的成就也不大。
“她”若是真好心,他兒子小時候,就應該引他入道了。
聽到兒子說他氣色不好,他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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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報答她了
譚鐵山問兒子,“你覺得林予姝是個什么樣的人?”
譚振河不知道他為什么這樣問,不過還是實話實說:“看起來無害,人也年輕,長的好,有點愛財,本事不小?!?/p>
說完后,他又補了句,“父親,你怎么突然間問起她來?”
“如果有人要對付她,你說我要不要告訴她?”考慮再三,譚鐵山覺得還是得與兒子說。
不管他照不照做,他真要死了,總要有個執(zhí)行人。
兒子是他能信任的,交待給他,這事情的原委他還是要說清楚的。
“父親,你說話怎么奇奇怪怪的?”
譚鐵山把枕頭下的信拿了出來,反正之前那醫(yī)生也沒讓他不要與外人說。
或許再早十年,譚鐵山可能會意氣用事,但人活得越久,考慮也會越多。
他死不起,他并不認為,當年“她”對他的恩情,值得他用命相抵。
見識過予姝的手段,譚鐵山不認為,“她”是獨一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