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李薇堅定拒絕了關(guān)于離婚的提議,但沒再張口閉口的說自己要替顧謹之去西疆。
因為她發(fā)現(xiàn),梁阿姨跳反后,貌似,整個顧家,已經(jīng)成了她參軍路上最大的阻力。
看來這事兒,還得找云汐。
那姑娘主意正,行動力強,夠狠,比優(yōu)柔寡斷的梁秋實靠譜多了。
顧家這邊,只能先演著。
裝深情,死活不離,能蒙混一時是一時。
至于梁秋實會不會掀她的老底兒,李薇覺得,應該不至于。
她來勸自己離婚,多半有顧世恒和顧立同的壓力在里面。
在這件事里,她大概是個中立派。
再不濟,也是個暫時站在顧世恒和顧立同那邊的騎墻派。
想到這里,李薇垂下眼簾,直接裝死。
梁秋實看著她這副模樣,嘆了口氣,沒再勸。
兩人一前一后回到icu病房外。
梁秋實走到丈夫身邊,低聲說了些什么。
顧世恒看向李薇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復雜,里面有感動,有愧疚,有期盼,有憂慮
李薇察覺到,便宜公公幾次想走過來,說些什么。
一見這種情況,她立即擺出了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樣,根本不給顧世恒開口的機會。
等到午夜,梁秋實讓眾人先回去休息,她留下守夜。
李薇本想一起,卻被眾人輪番勸說,只得從善如流,返回顧園。
躺在小樓那張熟悉的大床上,嗅著身旁殘留的白檀清香,李薇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她本以為,參軍在即,自己該是興奮的。
可一閉上眼,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顧謹之渾身是血,瀕死昏迷的慘狀。
一股子強烈的負罪感,沉甸甸地壓在心口。
【不是說照見真我,就不會被外物動搖嗎?】
【我這真我,是批發(fā)市場淘換來的嗎?怎么感覺了摻水?】
難受的狠了,她便在心里反復念叨。
【我是在救他、我是在救他、我是在救他】
如此自我麻痹后,總算在天亮前,勉強睡了一會兒。
次日一早,吃過早飯后,李薇本想再去醫(yī)院看看。
卻見長居在老宅的顧立同,竟帶著顧謹文和顧謹儀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