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思恍惚的從鋪面往外走,途徑酒肆?xí)r,鬼使神差往里頭看了一眼。
熙熙攘攘的人群,她沒在意,收回了目光。
酒肆二樓,戴著帷帽的男子卻是一驚,幾乎要懷疑那攝人的目光已經(jīng)看見了自己。
小廝上前來稟報,“大公子,酒肆那邊已經(jīng)打點好了,之后整整十日,都會循環(huán)講今日這個話本。”
凌晟頷首,語氣冰寒如霜,“凌旭與殷昭如何了?”
小廝躊躇了一會兒才說,“聽說二公子為您求娶了殷昭,即日便要舉辦進(jìn)門宴了。”
凌晟不再說話,緩緩坐下,神色風(fēng)云變幻,小廝有些不忿,開口勸道,
“當(dāng)年您和二公子一起上陣,在戰(zhàn)場上不出半年他就結(jié)識了殷昭,兩人日日風(fēng)流快活,你勸他念及家中發(fā)妻莫要失了分寸,他卻只當(dāng)耳旁風(fēng)?!?/p>
“好不容易快要凱旋,他又設(shè)計讓你落入陷阱險些喪命,若非四王爺仗義援手,只怕您今日都未見還有命在”
凌晟打斷,“此事我已說過很多次,休要再提,我自有主張?!?/p>
“好,就算這些都過去了,可與殷昭私相授受的是凌旭,他卻往你身上橫潑臟水,對外說殷昭和慶兒是你的家眷,反而讓他落得一個善待兄長遺孀的美名!”小廝越說越氣。
凌晟眉眼微冷,吐出一句,“潑臟水,我倒不怕。”
“只是讓人誤會以為我的眼光那么差,真是鬧心。”
小廝同仇敵愾的點頭,“就是!我們公子才看不上殷昭呢!”
凌晟半晌坐下,問,“你打聽好了么,凌家辦宴席的日子,是半月后?”
小廝反應(yīng)過來,忙說道,“千真萬確!”
半個月。凌晟在心里算了算日子。
那么,等他養(yǎng)好了傷,半月后便親自登一趟凌府門。
他也想當(dāng)著滿堂賓客的面問問凌旭,自己究竟是何時在戰(zhàn)場上與那殷昭相識相戀,還有了孩兒的。
既然他這好弟弟貪多貪足,面子里子都想要,名聲與佳人都不辜負(fù),那也要看看自己能否消受得起。
*
孟清沅回到府中的時候,慶兒正在院里玩炮仗,點燃了追著往姎姎身上扔。
姎姎嚇得尖叫,小跑著四處躲避。
慶兒追在她后面,拍著手歡呼,“炸死你!炸死你!”
下一秒,他的耳朵就被提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