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斬秋沒接他的話茬。
她自然是故意的,對所有人而言,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有吸引力的。
對江恕行而言,他得不到肯定,贊美與認同,那么她就若即若離地給他一些。
江燼言從小就不缺這些,她自然要不落俗套地欲擒故縱。
她抬起清麗的眉眼看他,嗓音不疾不徐:“燼言師兄,季考成績不佳,會如何?”
江燼言方才看了她一套鞭法,心下自然知道她的成績絕對不會落后,聽聞這話,他卻有心想嚇她。
“中下游者加練,更次者逐出仙宗。”
他的佩劍隨著話語落下抽身而出,劍氣劃開徐徐下落的花瓣懸在空中。
“師妹!與我比一場罷!”
宋斬秋被他乖張的行徑激得有些不耐煩。
這小子就是這樣,說一不二,執(zhí)拗又紈绔。
龍骨鞭驟然抽過空氣,與他的劍碰了個鏗鏘。
靈蛇般游走的鞭身又尖如利器,它在宋斬秋的手中,如觸手一樣纏繞他的劍,又像巨蟒一樣收緊。
江燼言的兵器雖然不如她,可是他勁大,握住劍身就將它抽了出來。
他的靈力明顯以火為主,宋斬秋原身是草,綠色的靈力纏在鞭上,被他漸漸蠶食。
宋斬秋一鞭揮去,絲毫沒有手下留情。江燼言后撤幾步,捂住他的右臉,神情突然變得委屈又憤怒。
“你居然下手這么狠!”
宋斬秋收回鞭子,冷臉立在場邊:“你剛剛那一劍也不輕啊。”
江燼言又不想打了,長劍入鞘,惱怒地開口:“我會收著的!你方才明明那么狠?!?/p>
宋斬秋“哼”了一聲,鞭子在她手心乖得像一條寵物小蛇。
“好好好,我和你道歉,行了吧。”
江燼言一直委屈地瞪著她,似乎在等她道歉。
宋斬秋對哄小孩沒什么耐心,敷衍了幾句,后者就被敷衍好了,悻悻地放下手。
“你小心點,要是第一輪抽簽抽到我,我保準把你揍得喊饒命?!?/p>
宋斬秋卻笑了,故作冷然的面龐此刻如桃花初綻:“那還請師兄手下留情,我是草,經(jīng)不得火燒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