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曦瑤一把甩開包裹,但她是腿上開的包裹,蟑螂往她身上爬,順著她的腿往胸口后背手臂上爬。
“啊啊啊!”
江曦瑤嚇瘋了,揮舞雙手想抖開,但她又站不起來,著急間從輪椅摔下去,吧唧一下摔到一群蟑螂上,甚至還有一只爬到她臉上,撲騰翅膀往眼睛飛。
江曦瑤每個毛孔都透著惡心的麻,抬頭看見阿姨躲得遠遠的,恐慌瞬間變成暴怒。
“你是死人啊,還不來幫忙!”
“江小姐你怕我也怕啊,我最怕蟑螂了。”阿姨裝著欲哭無淚。
其實阿姨不怕,她以前做過專門滅蚊蟲鼠蟻的工作,她現(xiàn)在就是故意磨蹭,誰讓江小姐總朝她發(fā)火。
……
靳穆頭疼得要死,人剛緩口氣,接到江曦瑤的電話。
哭慘了。
“肯定是溫苒……”江曦瑤洗過澡還是覺得全身癢,委屈得泣不成聲,“除了她誰會想這么陰的招?!?/p>
靳穆今天也被那群蟑螂折騰得要死,這會兒實在沒多余精力安慰江曦瑤,撐著最后一點耐心哄了幾句,說“會查清楚”掛了電話。
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他撥通溫苒的電話。
“溫苒,你做這么缺德的事,也不怕遭報應(yīng)。”
溫苒在那邊啊了聲,疑惑道:“靳總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p>
靳穆咬牙切齒:“敢做不敢當(dāng)?你敢說包裹不是你寄的?!?/p>
“我敢做敢當(dāng),那請問靳總,你敢做敢當(dāng)嗎?!睖剀壅f,“你說的包裹我聽不懂,不過我家前幾天倒是收到個恐嚇包裹,里面是只死了的小鳥,靳總知道什么嗎?!?/p>
靳穆噎住。
溫苒繼續(xù)說:“你這話問得奇怪,你收到不好的包裹來問我,憑什么問我?難道靳總以為是我寄的?那我有什么理由寄呢,我要寄也是寄給往我家送死鳥的人,靳總又沒送,我干嘛要報復(fù)到你那去?”
“你打電話來質(zhì)問我,覺得我有動機,那反推一下,我家的死鳥難道是你寄的?”
靳穆徹底噎住。
這是個邏輯死環(huán)。
他如果一口咬定寄包裹的人是溫苒,那等于變相承認他往她家寄了死鳥,他不能承認,所以也咬不回去。
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找到送包裹的人,再逼問出后面的人,只要有人證,溫苒就再也抵賴不了。
可靳穆的人查了一下午都沒查到送包裹的人是誰,做壞事的人,總會有反偵查的后手。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靳穆氣得眼睛發(fā)紅,摔了手機。
……
下午回老宅吃飯,周奶奶悄聲問溫苒:“怎么樣?”
蓁蓁坐在不遠處看卡片書,溫苒也壓低聲音回:“第一天出師大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