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易云盛了飯,還給他們用碟子一人裝了兩塊鍋巴。
左梁著急:“給我撒點白糖。鍋巴得撒白糖!”
姜易云懶得伺候他:“邊上自己拿?!?/p>
左梁去調(diào)料區(qū)一個個打開看了看:“哪個是糖?”
姜易云一回頭,以為他最多就是把鹽當做糖,沒想到一回頭看到他小勺子里是淀粉。
程珹還在邊上認真研究:“我覺得這個應(yīng)該不是糖,看上去不太像。糖應(yīng)該是更有顆粒感的?!?/p>
“我還對齊顆粒度呢?!苯自聘杏X自己像是帶了兩個幼兒園的娃,“這是淀粉。放回去。”他拿起糖罐給他們看,“這才是糖?!?/p>
“哦~果然不一樣?!?/p>
“我就說糖有顆粒感?!?/p>
寧樂意聽得直笑:“怎么搞得像是在研究一樣?”
他看著灶肚里的火熄了,就用一種很平常的語氣說道,“我埋了紅薯,一會兒吃飯的時候留點肚子,晚點吃烤紅薯?!?/p>
左梁和程珹也不知道是真沒見識,還是這一年被壓抑狠了,對幾個烤紅薯也興致高昂,一邊端碗端盤去餐廳,一邊還說道:“晚上整個桂花鵝吃?”
姜易云一聽就懂了,臉上全是幸災(zāi)樂禍,驚訝得十分做作:“你們剛才還真的摔鵝圈里了?沒被咬吧?”
大鵝的嘴巴里全是密密麻麻的牙齒,擰人劇痛。
別問他為什么知道。
左梁和程珹立馬把腦袋一個往右,一個往左,還嘴硬:“怎么會呢?我們就是單純地想吃鵝?!?/p>
至于身上那一個個紅紅紫紫的……冬天衣服厚,一點都不痛!
p,為什么要顧著形象,只穿一條牛仔褲?
護甲值太低了。
鵝肉做起來費時間。
姜易云本來想著等過完年,農(nóng)莊有人來上班了,送貨的時候順便給他們家送去。
既然他們還想吃晚飯,那燉上一下午也行。
“來個鹵鵝。”
“鹵鵝不行,鹵鵝一下午不夠入味?!苯自浦形缫呀?jīng)做了一頓,晚上不愿意再做費功夫的菜,他們又不是他家寧總,懶得伺候,“鐵鍋燉大鵝?!?/p>
“噫~你家上次送來的鹵鵝撒了桂花,很好吃的。鐵鍋燉和桂花鵝的氣質(zhì)不搭啊?!?/p>
姜易云都聽愣了:“……一只鵝,有什么氣質(zhì)?”
不過去年農(nóng)莊是做了不少桂花,干桂花、鹽漬桂花、糖桂花、桂花蜜,還分了金桂和丹桂。
平時拿來做菜做甜品的時候放上一點,確實增添風味和賣相。
難得朋友過來,姜易云的興致還是很高的,吃過飯就給人炫耀他誘拐來的小蜜蜂。
寧樂意興趣不大,但左梁他們不愧是能和姜易云成為好朋友的人,腦回路有很多相似點。